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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分類:視角轉換練習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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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隻獵豹,今天是我第一次自己出遠門,所以特地起了個大早,過去幾天我都在腦中預想即將會發生的趣事,興奮的睡不著。

一路上,我東張西望,張開全身細胞感受著,像是初生的孩子,什麼都忍不住摸一摸,聞一聞。感覺著微風順著自己褐色的毛輕撫,一切景色都如此嶄新、美麗,彷彿也為了這一天,新置了一身衣裝。

清早的陽光還不太刺眼,晴空萬里,抬起頭,看見一朵白雲飄過,一隻正在滑翔的鳥兒向我微笑著道早安,青草的香氣,也隱隱從腳下竄進肌膚。

「象阿姨早啊,你的帽子真漂亮。」踏著輕快的步伐,我上前打招呼。

「喔,謝謝你,我昨天才買的呢!」大象微微的低下頭,讓我可以看得更仔細些,那是一頂純白的帽子。「一早你要上哪兒去呢?」

「我要到森林那頭的湖,聽說那裏的水又冰又涼,舒服極了。」我雀躍的向象阿姨說此行的目的地。

正說話之際,突然,一陣風吹來,帽子從象阿姨頭頂被吹上天際,在空中轉啊轉啊,竟像只風箏愈爬愈高,愈飄愈遠。

「別擔心,包在我身上。」我邁開步伐,結實毫無贅肉的四條腿在曲與直之間快速變換著,全身肌肉隨之伸展。步子雖大,卻仍優雅如芭蕾舞伶,每一步都像經過精準的計算,跟著帽子的軌跡,轉彎,直行,轉彎,沒有絲毫偏差,才幾秒的時間,我就超越風的速度,跑到了帽子的前頭。接著縱身一躍,帽子這會兒就銜在嘴上,輕輕的,一點皺褶都沒有。

 「你真是草原上最快的動物了。」象阿姨讚嘆道。

繼續上路,走進了森林,腳掌踩在柔軟的土壤與落葉之間,枝葉窣窣沙沙的輕唱並隨風起舞著,好像是一場歡迎儀式,讓我忍不住吹起口哨唱和。穿過這片森林,就是湖了。

 「嗚…嗚嗚…」一陣微弱的哭聲從樹上傳出,原來是一隻小老鼠正抱著樹枝顫抖著,鼠媽媽在樹下著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別擔心,我這就救他下來。」伸出鋒利的腳爪,我敏捷的沿著樹身往上爬,靈活穿梭在高聳的樹枝間,淺褐色伴隨黑色斑點的毛皮化身為枝葉間閃爍的花朵,一會兒左,一會兒右,愈來愈高,愈來愈高,彷彿就是樹的一部分。我也不曉得為什麼像我這樣的體型,能如小鳥般在林間穿梭自如,但像這樣爬樹、將小老鼠帶回地面,真的不費吹灰之力。

 「你真是草原上最輕盈的動物了。」鼠媽媽一邊道謝,一邊崇拜的說。

我笑了。我想這只是上帝給我的天賦,然而受到眾人的稱許,心裡還是不由得感覺得意。

終於來到期待已久森林的那一頭,我快步衝上前,想一睹壯麗的景致,那個在腦中預演萬遍的豐沛和沁涼。萬萬沒想到等在終點的,竟不是一片豁然開朗,而是一片乾涸的黃土,原先廣褒的湖泊竟然一滴水也沒有了。我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一度以為是自己走錯了路,雀躍的心情頓時沉入谷底。

 「怎麼會這樣呢?」我的語氣藏不住滿心懊惱。

「因為人類的開發,湖泊變得愈來愈小,現在氣候又愈來愈熱,去年湖泊的水就完全乾了。」一隻路過的青蛙告訴我。

我的眼睛睜成茶盤大,「那我們不是很快就沒有水可以喝了嗎?」我回頭張望著樹林,這才注意到,其實,林裡的樹木也不若往年繁盛,隨風搖曳著的枝葉原來是意圖攔阻,窣窣沙沙不是輕唱,而是報喪。看著腳下,我輕輕一蹬,漫天塵土揚起,的確,草也沒了。塵土此刻彷彿也有了生命,向天飄散之際,感嘆著不如歸去,不如歸去。

站在蕭瑟的林間,好一段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我失去了現在的方向,也失去了未來的。頂著烈日,唯一我能確定的,是那個馳如疾風、身手矯捷的獵豹,和湖泊一樣,永遠是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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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視角轉換]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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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十年前就不說話了,沒有人知道發生什麼事。隔壁街轉角酒館裡的人群已不再猜測AB的過往,話題打轉在三年前搬來的年輕夫妻,他們神神祕祕的,從不和人打交道,甚至連姓名都沒聽說過,這話題和年輕夫婦都好像肺部吐出來的煙,一陣白色煙霧籠罩然後消失。 三年來奇怪的事還有,晚上九點,就會響起鋼琴聲,每天彈奏一首曲子,這音樂似乎有一種魔力,好像在對自己說話,夜晚變得很安心。

那對年輕夫婦就住我家對面,紫色的簾子緊緊包著窗戶,整棟房子簡直忘記了呼吸。我忘不了那女人的綠眼睛,像個空洞迷失的小女孩,像列車經過春天草原的景象,我幻想撫摸著她的身體,以排遣一些寂寞無聊的時光。

不太忙碌時,我傾向帶酒館遇上的女人回家睡覺,展現一點成熟的品味和幽默風趣;而懶惰的話,就付鈔票給B,總是可以有滿意的夜晚。

我是火車的列車長,而我的人生就像列車一樣,沒有終站,也不在任何車站停靠,大部分的人對我而言都是來來去去的過客,只有一些人會像不起眼的破舊車站黏在視線範圍卻又清除不掉,就像我家街口的流浪老人,讓我厭惡,皮膚和嘴巴散發出難聞的氣味,渾濁的眼睛彷彿已經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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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年輕的時候是個琴師,他經歷的歲月太長了,以致於忘了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付模樣,但他沒有忘記的是手指與琴鍵建立的親密友誼,和觀察世界的心情。沒有人注意到他存在這個街頭多久了,反正已經好久沒有人關心過他,他僅有的財產是一間狹小髒亂不堪的地下室和一只破鋼琴。

老人了解這裡的所有事情,失去光澤的眼睛才能看得到事情原本的面貌,租房子的女學生、多疑的神父、被女友甩了的年輕人、冷酷貧乏的列車長、無奈的商人、看似神祕的年輕夫婦。老人知道住在街上的每一個人,比他們自己還要明白。自從年輕夫婦來了之後,婦人總是會拿些東西給他吃,老人稍微有點力氣,他開始為這條街的每一個人彈奏,每一個曲子,都是他們的故事。

 

[]

你想著這是什麼故事?這是故事嗎?

為什麼只能躲藏著看這個世界?躲在可笑的紫色窗簾後面?

你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搬進這個房子,和有綠色眸子的女人住在一起。或許只是你筆下雜亂的一幕,你經常住進駐不同的世界,這裡只是稍微不完整、頃斜、扭曲、未完成而已。

你的心思或許不在這個街區,這裡只是景色中一個死胡同,你甚至還沒花心思描述住了三年的地方,或許你更在乎租房子的女學生或者其他不相干人。

你可能又在哪裡佈置一幢神祕的住宅或者小房間,或者下一次只是一塊石頭、一面鏡子、一首歌。

我想你可能早就不復記憶有這麼個列車長住在你家對面,他大概是個沒有製造成熟的人物,或許你忘記說,列車長有潔癖,東西要擺放的整整齊齊,領帶和襯衫都要燙過才肯出門,他曾經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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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下著不算小的雨,天色陰暗,路旁往來的行客稀少。咖啡廳裡的玻璃窗上貼著有如象形文字的方形拼圖碎塊,半空中偶爾飄來隔壁店門口吹泡泡機的晶瑩泡沫,微冷氣息絲絲透入,彼此言談間的呼氣變成一團團白霧。女服務生前來詢問我們要點些什麼,我先說了我要點的,一份起司蛋糕和熱的阿薩姆奶茶,你說你要一份布朗尼和熱的玫瑰花果茶,「學我。」他接著說,他點的是一份布朗尼和維也納咖啡加咖啡酒,只見女服務生分別記下,然後點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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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為奈良美智所著迷,因為那有雙冷傲大眼的小女孩,自瞳孔中投映出某些可能來自我內心的渴望,總是不放過我,所以他的咖啡館招喚著我,從台灣到京都繼續走往東京只是為了去接受場域的感應。
拿著地圖,一時很難分清楚方位。不管是地圖上的方向或是起踏的步伐。原本信心滿滿的把「A to Z cafe」當做東京旅行的唯一必訪,但一步出表參道站口就被絢爛的街道擊潰了信心。我只有一張黑色的地圖紙,一個方位標誌,幾條簡單表示街道的線段,中央標示著一個小紅點,揭示著我的冀望。
而現在,在上一個街口與朋友分別的我,一個人獨行的我將尋找它,望著路口,不只四個方向的街道,街道的後面還有巷弄,完全不是這地圖上簡單的線條可以涵蓋的,一邊對照著街道名稱,一邊感應著它對我的召喚,我只好先從腳下這一步開始跨出,望著身後那棟大樓,在心裡打了座標,回頭只要找到這大樓方向就接近地鐵站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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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這幾年走進書店,隨意看看桌上的重點新書,你越來越感到灰心,純文學的出版越來越弱勢,大師的新作很少被翻譯,有也翻譯的不全。外文書不好找,有也懶惰看。每年的諾貝爾文學獎熱也退燒,出版社不再積極推出新作,看得人也越來越少。原本以為自己屬於熱愛文學的少數民族,卻發現種族快滅亡了,比你年輕的看的東西越來越輕,比你年長的看書只看實用的,理財成功勵志戀愛才是王道。彼時相信四處都有默默喜愛文學支持經典的同輩,現在你也不確定了,那些人現在還看書嗎?都在讀什麼。


 

暢銷書的操作越來越風行,試讀本胡亂發,製造滿垃圾筒紙屑還加速森林滅亡,幾年前新書桌上只見有一兩本的推理小說,卻攻城掠地有了一塊不小的勢力範圍。從推理經典出、從重要作家出、有系統的引介,原本忽視的這塊,現在教你漏看它的存在也難。你覺得謀殺案殺了一人又一人一人又一人,比誰聰明比誰脫線,儘管公式有很多種,但照著公式跑的東西有什麼樂趣,你不明白也不了解。你等待的那位大師,始終沒有新書翻譯出版,你只能不抱希望等等等...

 

 


「他」


  

他花了好幾天走訪十多家連鎖書店,都找不到他的書,儘管出版才半年,好像卻都已經撤架了。最先幾家,到了書店他只自己找找,看不到嘆口氣往下家出發。第四家起,他也不耐煩起來,直接跑到櫃檯問。櫃檯有兩個店員,一男一女正聊得開心。他走到帶著笑容的可愛女生前,「請問有《荷花》這本書嗎?」「您要找植物方面的書嗎?走道直走到底倒數第一櫃」邊說還以手指方向。「不是,我要找的是一本小說」「我們店沒有這本書喔。」儘管失望,還是往下一家書店出發。


 

再接連問了好幾家都沒有,來到這家。「請問有《荷花》這本書嗎?我要找的是一本小說」「我幫您用電腦查看看這本書我們全省都沒有喔。」他心想:可惡,如果前面幾家早點跟我說,就不用白跑好幾段路。換另外一家連鎖書店系統,直接就問哪家有,櫃檯的店員說旗艦店有。既然確定有,帶著放心的愉悅心情騎車到另一地。到了書店對照一下書區平面圖,就直往推理小說區走。從上到下、從左到右,眼光快速又不失仔細地掃射,一櫃櫃看過,終於在混雜著九把刀、深雪、蝴蝶、中國盜墓小說、鬼怪小說等,大概只能以華人類型小說來概括的一座書櫃的最下一層最右邊角落,從未聽說過名字大小參差的出版社書籍中,終於看到她的《荷花》身影。儘管心中認定他寫的是一本正統的解謎小說,不該跟這堆牛鬼蛇神放在一起;心裡有些欣喜也有些失望,最下層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灰塵,連書上都是,顯示很少客人注意這些書,就連店員也懶得整理。他選定書櫃的斜前方坐下,隨便抓了本推理經典《三口棺材》回味,視線卻不時注意著《荷花》,看是否有人動過。從中午到晚上七點,他一步未離一眼未漏,卻始終沒有人拿起,那一層甚至只有兩個客人碰過。


 

忍著飢餓的肚子,有點發狠,暗暗決定如果沒有人拿起,就直待到店關門。正這這樣想時,一位店員帶客人來到那櫃前,店員回頭問說:「您說書名是《荷花》嗎?」「應該是」他耳朵一動突然全神貫注起來,眼角餘光鎖定目標並細聽著對話。店員在書櫃前逐層了好幾次還是沒發現,他很想上前將書抽出卻又沒這個勇氣,怕被當怪人。好在店員還是找到遞給客人「咦好像不是這本,不是推理小說,是一個大陸女作家寫的。」「不過這種小說取《荷花》也蠻奇怪的,看書名就不會紅」客人還多嘴講了這句話。埋首在書後的他馬上熱燙燙「刷的!」從脖子以上紅遍全臉,很想上前去理論,這名字很有涵義這書絞盡他多少失眠夜、許多煙錢才辛苦孵出。他眼巴巴看著那人離開,店員也順手抓走那本《荷花》往辦公室走,邊離開邊喃喃著「這本書漏退了

 

 


「我」



最早與推理小說的接觸,是國小看亞森羅蘋和福爾摩斯的改寫版,對於傳統解謎式推理小說和聰明絕頂型偵探的厭惡傾向,我那時就已顯現,福爾摩斯看了伊兩本就放下,冒險小說式的亞森羅蘋倒是能借能看得到的都不放過。之後的成長過程有一段長時間都沒接觸這文類,偶爾看看史上遭遇最多殺人事件的小學生柯南卡通,但吸引我的也是情節而不是解謎這塊,重要線索總是在故事最後才揭露且唯有偵探本人知道,有嚴重耍人惡意,頻頻使我感覺不舒服。


 

我大學畢業後才又看起推理小說,第一本是宮部美幸的《龍眠》,感覺不錯但也不是正統的解謎式推理小說而是奇幻推理。稍後喜歡的橫溝正史《惡魔前來吹笛》、勞倫斯卜洛克的譚納系列,以及東野圭吾、伊坂幸太郎都不是一般人刻版印象中單純命案發生、偵探登場、案情破解的推理小說模式。橫溝正史雖然有偵探解謎,故事總壟罩在充滿鬼怪靈異的氛圍還有濃烈的時代氣息,偵探邋遢頭皮屑紛飛似流浪漢。譚納是倒楣透頂的詹姆士龐德,總要解決莫名奇妙的事,出糗遠多過於瀟灑時。東野圭吾寫得很「偏」,雖然懸疑的因子牽引著,最後總也要來個翻轉結局,但是題材更像社會寫實、甚至有時還像愛情小說;伊坂幸太郎完全跳脫推理小說的窠臼,說不上純文學凝練但也無輕小說的膚淺,在輕鬆有奇異的獨特伊坂氛圍中有濃烈的執著和熱情,給我強烈的共鳴;在推理小說的世界裡,我看到諸多夢想的影子和分身,平行宇宙的千千萬萬個我在活在精采的小說世界裡,永遠在冒險永不停歇。比這世界振奮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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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球   (主題:愛情)
 
[我]
看著我用力丟出去的躲避球,既沒有砸到場內的人,對面的隊友也沒能擋起來,它一路彈進了旁邊人家的院子裡 --- 她家的院子裡。
 
我顯露出一副擔心躲避球將一去不回的緊張模樣,心中卻萬般期待著看見她的身影。即便知道她將以凶巴巴的模樣出現,責怪將球丟入她家的罪魁禍首,但我還是很高興。
 
對我而言,能聽聽她的聲音、能多看她一眼,都是無以言喻的幸福!
 
在她從院子圍牆探出頭,將球丟出來的同時,我愣住了。
因為我彷彿看到天上一道光芒灑了下來,就正巧灑在她身上。真的!
我看著她,內心的歡喜應該已經藏不住的從臉上顯露出來。
喔! 我的仙女。就在此刻,我是世上最最幸福的人。
 
 
[你]
你選擇在她家院子前的巷子打躲避球,我還沒想這麼多,一直到這顆躲避球掉進了她家院子裡。
 
我原本有點擔心若是沒人把球丟出來,這個下午的快樂就泡湯了。
還好過了一會兒,她還是將球給丟出來了。
 
只不過,在大家都在與她抬槓、並忙著撿球之際,卻見到你看著她在微笑。
不,那不是微笑,該怎麼說呢…
那是種很不尋常的笑容,是傻笑? 是冷笑? 不是,都不是。
我說不出來,反正就是一種奇怪的笑。
 
阿呀! 剎那間,我明白了!
原來班上的傳聞是真的,好小子啊~ 哈哈!!!
 
 
[他]
一群孩子在巷子裡打躲避球。
其中一個用力將球一丟,球竟然掉入了旁邊住家的院子裡! 這下可有趣了。

這群孩子手足無措,對著住家喊叫,叫著叫著,只見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探出頭來,咕儂了幾句便將球給丟了出來,看他們之間的互動,她與這群孩子大概是同班同學吧。

小孩們歡喜的再度取得躲避球,準備開始繼續這尚未分出勝負的遊戲。
只是方才將球給丟進院子中的男孩卻還傻傻的楞在那裡,直到聽見夥伴們的叫喊聲才回過神來…
真是個奇怪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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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她

在守喪的期間,她陪著未亡人,日以繼夜。

因為世俗的喪禮儀式多由禮儀人員處理,他們並沒有太多需要忙碌的事務,能做的就只有不斷地交談。

話題總是由未亡人起的頭,可能只是她洗了一盤小番茄,未亡人盯著紅通通的番茄,出了一會兒的神,便幽幽地提起亡者生前總是將小番茄分做兩份,一份冰鎮,給自己;另一份常溫,給體寒的未亡人,還會將洗淨的番茄裝入透明小罐子裡,擱在未亡人的書桌上。

然後,從番茄,講至亡者喜愛的魚料理,再談及哪一次的共同旅行、一起看過的哪部電影、一同激辯過的哪本書、哪一次的酩酊大醉……,他們談著,從悲慟無奈、哽咽流淚,到破涕微笑、欣慰開心,總在如此的過程後,在淡淡的檀香味裡,曾有過的美好浮現,籠罩著,彷佛他們先前的淚是假的,而且這美好在當下感覺竟比事發當時還是強烈,「啊,原來好時光是會自動膨脹成百倍般美好的。」

這種時刻她才體察到,原來自己的人生竟曾和一個逝去的生命,如此緊緊相繫。她不禁在心裡輕輕地自語:「還好,還好我們抓住了逝去的那一抹美好光輝,沒有任憑承受不了的哀傷一味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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