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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分類:逃-初階3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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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牌是什麼意思?」他邊問邊低頭看著,塔羅牌中央是個木黃色的輪子,輪上附著三隻動物,分別是人面獅身、猴子、鱷魚,輪的後面有八道閃電的襲擊,以及漩渦般的暗紫色能量之流。

「這張牌是命運之輪,」擺攤的長髮女人說:「代表你過去的業力所造成的結果,即將回到你身上來了。」她若有所思的望著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終究沒再開口。

原來只是逛逛朋友跟他提的愛心園遊會,回家後那個木黃色的輪子卻揮之不去,在他的夢境中旋轉著,他翻過身拍了拍枕頭,輪子在黑暗中繼續旋轉著

 

三天後,他看到自己在公司的裁員名單中,「啊果然呢」,回家的路上差點被一輛快速蛇行的機車撞上,他想,還是待在家安全些,不知道業報有多強,避一避也好,便沒再去找工作。

三星期後,原本論及婚嫁的女友提出分手的要求,他想,這樣也好,以免發生什麼不好的事耽誤了人家,便也沒多說什麼,女友哭泣著,他只是點起一根菸。

他愈來愈少出門,朋友跟他連絡,他多少也擔心業報經由朋友到自己身上,講話的語氣也淡了,朋友請他幫忙,他更是避之唯恐不及,於是來往的人便漸漸稀疏了。

 

他一個人待在家的時間愈來愈長,手機和電話彷彿成了啞巴,鄰居甚至不確定他是不是搬走了,因為常常好幾個月沒看見他。

倒是他待在大樓頂的時間愈來愈長,他常一個人坐在那兒望著天空,看鴿群的飛翔太陽的移動與雲朵的飄忽。如果天空能夠吸收一個人的目光,那或許夜晚會多出兩顆星星閃耀呢。

 

一晃眼,十年也就過去了,他從三十出頭的年輕人變成半頭白髮的中年人,當年也曾經有過意氣風發的時刻,有過成家立業的打算,如今看來卻那麼模糊遙遠。但他認為自己因此躲過了業報的命運,也就接受了這樣的人生。

後來,他找了份簡單的工作,也淡淡地交了幾個朋友,漸漸回到社會上來。有天,他經過某個咖啡館,看到「星期三晚上塔羅占卜」的簡單告示,他進去點了一杯咖啡,有些激動地講起十年前那個園遊會的夜晚。

 

「其實你當時可以再抽一張牌解釋命運之輪,看看是哪一種業報會到你身上,你就不用想各種可能性,多擔許多心呢。」塔羅師解釋著。

他的確有些好奇自己躲過了什麼樣的業報,便依照指示抽出了一張牌,上面有七把劍與一個英文字「Futility」。

「喔,還好嘛!這表示你當時將度過一段毫無意義的生活,浪費掉一段人生。」她的語氣彷彿這是件輕鬆的事情,而他失去了他的語言,腦中一片空白,只能看著3650個日子的一點一滴像鴿群飛向天空而永遠不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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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飛起來了 我 飛起來了

  漂浮天空

  展開雙手 是風

  媽媽走出了房子(紅色屋瓦)

        仰起頭 她  望向天空


飛起來了 飛起來

  飛向幾百公尺

    媽媽縮小了

  房子也縮小了 只剩一個點

                            紅的 灰的  紫的  黑的

  一個點

  縮小的一個眼前城市

                        藍的海洋 綠的山巒


我飛起來了 飛起來了

  離地幾公里的穹蒼

  城市是是島上的一個小點

  我仍扶搖直上


乘夢想而飛 會飛到那去

我飛起來了 飛起來了 

  地球外是太空

  還要飛多久  去會見白皙雙翼的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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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部字幕簡陋的電影

大戰在小島上爆發卻在街中碰到敵方
他們講了一些話

(義語)

面無恐懼表情 接著揮手並從兩邊離開

圓滿的交手 戰火下的小溫馨

然後下一幕

朝他的背影開槍

 

或者爭吵 咬中文字的嘴很緊

但放空了腦袋

我讓了這麼多妳到底還想怎樣/

沒怎樣

妳憑麼要求這麼多?妳算什麼/

La puta del barrio.Por que me mentiste.

我告妳我忍無可忍了妳把它還來/

No lo pienses…

Lo siendo.

一支支射進雪地裡的箭 攻擊被柔軟阻擋

傷人的話語 如狀聲詞的花邊

或許懷有歉意 但被自尊包圍

 

然後我們談情

十年已如親人

太習慣牽手 洗澡與洗衣服

這麼重要但彷彿就將消散 卻從不敢說什麼

終於 第十一年這天 一朵玫瑰與

…Ich liebe dich so gern.”

和鏡子上的霧氣一樣矇矓

 

有時我們自言自語

在討論 瑣事與腦袋突然的 閃現的光

馬桶上的小型記者會 聽眾似乎很想知道

這不是我願意的但那個人我們稱他什麼oh the rat man,yeah,that’it.She said that he did need some education to be polite in social places,yeah,cortés.But poor him,no one has teached him that!Have you ever seen the movie?Yeah the English one. I couldn’t catch some parts of it.I don’t get it. Oh that’s so booooring...”

訪談結束 一起被沖走

 

圍籬的洞口從方型變成圓形 我們便穿不過去了

戴上彩色手套 似乎就可以輕易拉下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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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眼前的食物,手中的筷子搖擺著。吃?不吃?
  光線在這置有十張邊桌的室內的流動似乎有些遲緩?燈所投射出的光映在牆上與人的身上是沉沉的晦黃色,這樣的晦黃讓人心緒不由自主的沉澱了。或許說是沉澱太過平穩,若是願意坦承,那其實是令人沉重的。
  不願再與桌上的肉相望,我抬起頭,望見背對著我坐在左手邊約兩張桌外的僧人。
  此時我才發現,在這間長廊式的餐廳內,此時就我和僧人兩個客人,其餘均是空桌。
  瞧了瞧一盤燙青菜,一盤紅燒魚,還有一瓶酒。
  他倒是吃的很愉快?
  我望著他一下,一下,撕裂了魚的筋肉,剔除了魚的骨刺。
  那僧人的筷子怎可以拿得這麼穩?
  他怎可以吃魚吃的這麼安穩?難道他的修行根本是假的?
  忍不住放下手上的筷子,推開臀下的椅(雖是木椅卻不重,我一推,出乎意料,它直撞上了背後那桌相對的椅背),經過那兩張空桌,我走到僧人背後。
  「師父。」為免突兀,我儘可能語平氣緩。
  「嗯?」聽見我的叫喚,那僧人原已舉至口邊的右手中的筷重又施力夾緊(畢竟那口青菜尚未入口)。舉筷的右手將這口菜拈著輕放回左手擎著的盛著白米飯的碗。僧人緩緩回頭,望向我時,嘴邊猶帶油光。回過頭,僧人放下手上的食具,拿了張面紙擦了擦嘴。
  「阿彌佗佛。」僧人轉身面向我,雙手合什。
  「阿彌佗佛。」我連忙雙手合什回禮。
  「請問先生有何指教?」
  僧人像是知道為何我走上前來叫喚了他,但,他眉宇間是舒緩的帶著和藹笑意。
  為何他是笑著面向我?他是否已看穿了我的來意?我的目光是否未隱藏好而露出譴責之意?我的視線在他轉過身時在他沾上魚腥的筷上逗留是否過久?
  面對著這面露善意僧人,突然我不知該怎麼開口。
  「阿彌佗佛。」僧人朝著我又行了一禮,我連忙回禮。
  「先生似乎有很多疑惑,不妨……」說著,僧人起了身,我連忙退開。他先是微笑一下,然後將置於他對面桌邊一張空椅子拉至他原坐之椅的旁邊,向我一拱手,請我坐下。
  「啊,那個——」我還不及反應,僧人已重坐回位上。他的眼神就這麼懇切的望著我,不動不移。
  也許是讓人這麼仰著頭望著總不是太好。也許是那僧人的友善與誠懇讓我動搖。也許是我真想找個人好好談談那時的我遇到的……
  當我的思緒因僧人的舉動而不受控制地四處流竄、甚至眼前的光影亦開始混濁之時,我的身體似乎再不從屬於我的意志,而只是依循著神經反射帶動本能與外力進行交互作用的實體。當我重新掌握住眼前的景象與情勢時,我已與僧人進行了好大一段對話。
  「師父,這魚——?」
  像是靈魂被抽離了,我似乎可以看見我坐在店內的走道邊、僧人的桌旁。我聽著發出疑問的我的聲音,有些低沉,還算平穩。
  「這魚。怎麼了?」     「魚很好吃?」
  「很好吃。」        「好吃?」
  「好吃。」         「可,這魚難道不是生命?」
  僧人笑了一下。       「魚當然是生命。」
  「那,您吃魚?」      「我吃魚。」
  「您,怎麼吃魚?」
  僧人又笑了一下。      「我怎麼吃魚?呵,人們怎麼吃魚,我就怎麼吃魚啊。」
  「不,我的意思是,您,是出家人吧?」  「出家人。」
  「出家人,一般來說,是不吃葷的吧?」  「不吃葷。」
  短短幾句問答間,他毫不遲疑。我問出口的疑惑,他都能夠快速的、像是無需思考的回應著我。問話的我似乎有些著急了。
  「這位師父,您是在跟我鬧著玩的吧?怎麼我問什麼,您就答什麼?」
  僧人這次倒沒有回答我的問話。他望著問話的我,像是望著一面牆。若問話的我是牆,一定是一面簡單、乾淨、毫無瑕疵的好牆。若問話的我不是這樣的牆,他怎能用這樣純粹的眼神,只是直直地望著問話的我,而沒有一絲煩厭?
  「先生。」過了好久,那僧人終於開口。「您問我什麼,我自然答什麼。」
  「要不,您希望我答您什麼呢?」
  「不,」問話的我說。「我說,您是出家人吧,怎麼吃葷?」
  「是,阿彌佗佛。」僧人又向問話的我行了一禮。「我是出家人,我吃葷。」
  「不。」問話的我堅決的搖頭。「剛我已經問您,您也做了答覆,您說:『出家人不吃葷。』,難道是我聽錯了嗎?」
  僧人輕輕搖頭。
  「先生沒聽錯,我說,不吃葷。」
  「那,您吃魚?」問話的我指著那盤魚。
  「吃魚。」僧人說著,又舉筷,似乎準備要夾魚。一瞬間,像是電流在巨大的脈衝後衝破了阻礙,我不再感到與問話的我之間存在的疏離。像是受到指令指示,我一把拉住僧人的手。「師父,您怎能吃魚呢?」
  僧人舉著筷的右手在我的拉扯下無法向著紅燒魚前進。他雖緩緩要向前,但由於我死死抓住,他總不能如願。
  儘管我的拉扯違背了他的意願,他倒沒什麼掙扎。只是每當我略一放鬆,他便又要緩緩向前。
  對於這樣的僵持感到不耐煩的我一把將僧人的手拉到我身前。
  「師父,出家人不該吃葷。」我直勾勾望向僧人的眼。僧人也回望著我的眼。
  「出家人,不吃葷。」僧人一字,一語,輕柔而清晰地向我說著。
  僧人的手任由我牢牢抓著,並不掙扎。
  「出家人,不吃葷。」僧人的聲音不大,也不弱,剛剛好可以傳進我的耳中。「是先生您心中有葷,所以,看見我吃葷。」
  「但,我眼中,只有魚,沒有葷。」
  「心中無葷,吃什麼都素。」
  「心中無素,吃什麼都葷。」
  聽他這麼說著,忍不住我冷笑一聲。「口中說不吃葷,卻作吃葷事,師父您未免睜眼說瞎話。我不會讓您吃的。」
  「那麼,先生。」僧人像是看懂了我的堅持,施了點力將右手自我懷中拽回桌面,然後輕輕將筷子放下。「您吃葷嗎?」
  被僧人這麼一問,我愣了一下。
  「我吃葷。」我回覆著僧人的問話。「但……」
  「但?」僧人的眼神中似乎透露著某種似曾相似的同情。那樣的同情我在哪裡見過?
  「但我不該吃葷。」我的聲音漸漸減弱。
  「您,不該吃葷?」僧人又問。
  「我,我太胖了,心臟不是很好,我的醫生說,我不該吃太多肉,對我身體不好。」像是主客位置反了過來。前來阻止僧人吃葷的多事的我,在此時反倒成了被質詢者?怎麼回事?雖想著事情不該演變成如此,但僧人的問話讓我的心像是被揪著,連呼吸也困難了起來。
  「您,不該吃葷?」無視我逐漸軟弱,僧人的問話力道並未加強,但,也沒有因同情而減弱。
  「醫生說,如果我想要健康起來,未來的日子,我不能再吃大魚大肉了。」
  「其實,我也知道,吃肉對我不好,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像是一道築在河頸的堤防,因連日大雨水位高漲,一波一波的衝擊,終於某個瞬間,徹底潰堤。我的抱怨再也止不住,舌抖動、唇閉合,向著僧人,話語氾濫。
  「只是不吃肉的話那樣巨大的工作壓力我又怎麼能承受?每天,那個主管就只會罵、罵、罵。『你到底會不會寫程式?怎麼每一個你寫的程式不是東缺一個指令,就是西少一個流程?公司請你來不是請你來制造麻煩,你以為公司是錢太多?還是公司嫌辦公室位子太空?還是公司冷氣太冷要找個胖子來提高室溫好消耗一下過剩的冷媒?我的老太爺啊,我拜託您,我求求您,如果你不行,就早點說吧,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也在這裡不必浪費您寶貴的生命,好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對吧?你現在幾歲?三十五歲?三十五歲還要別人教你什麼事要怎麼做,你丟不丟臉?你不覺得丟臉我都替你感到羞愧了!好,明天,再給你一天。明天再搞不定,你就回家吃自己,不要再來浪費我們彼此的生命了好唄!』」像是著魔般複訟完這整段話後,一瞬間,主管的話語,同事同情的眼神,散落一地的報告,明亮卻刺眼的白色的日光燈管,妖異地各自湧現眼前,在這晦黃中糾結成了一團,瞬間炸溢。
  「你說,不吃肉,我還能怎麼辦?我要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我徹底崩潰了。
  這個世界還存在嗎?存在的話,為什麼我感受不到自己存在的質量?我的身體輕飄飄的,我的思緒卻是沉重的將我拉扯拉扯拉進了一個無間地獄。我感受不到自己,感受不到這個世界,感受不到任何事物的存在……
  「您,不該吃葷?」此時,僧人的聲音像是自另一個世界傳來。這聲音漸漸滲透進了我所在的這個失去一切質量世界,漸漸,我的耳中只存在這個聲音。
  「您,不該吃葷?」
  「還是,吃葷,吃素,其實都可以?」
  在僧人說完最後一個字時,在無止無盡的晦黃中,我看見了僧人的臉。
  就像是一面牆。我望向牆。那牆,好乾淨,好無瑕。那牆,佇立在那裡,沒有動搖,也沒有畏懼。那牆,沒有光澤,卻是一種溫暖的存在。
  「我,我不吃了。」我說。這面牆重又化為僧人的臉。這僧人的臉正笑著。
  我站起身。             僧人拿起碗,舉起筷。
  我走到櫃檯結了賬。         僧人繼續吃著魚。
  結了帳,我轉身,舉步離開這間店。  僧人仍在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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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吧!」
「什麼?」
「我說我、要、逃、走!你難道他媽的想一輩子被關在這個地方?」
我搖頭,床單在我右手裡被揉緊。
「你覺得我有病嗎?」
她貼近我,直視著我的眼睛。她的氣息濁重的吐在我臉上。
我縮了縮,再搖頭。
「那你呢?你有病嗎?」
她砰的一聲坐回她的床上,臉上帶著她一貫的蠻不在乎。
「我……我不知道,可是他們說……」
「碼的我不要聽什麼他們說、他們才有病、全都有病,這世界根本瘋了!」
她大吼大叫、憤怒、歇斯底里。
她撞翻了書桌,上頭的東西全都滾落,一聲一聲敲出極大的聲響。
我把她壓回床上。
「冷靜點。」
她坐起身,揪住我的衣領。
「要不要一起逃?」
她又直視我的眼睛。
門被推開。
護理長瞪著我們。
「又怎麼了?」
鎮定劑被注入凱特手臂時,她仍舊用尖銳的眼神穿透我。
我點頭。



我是歪斜的,就某種程度而言是。凱特也是。這裡的人全都是(他們說的)。
但或許歪斜的不是我們,而是整個世界。
也可能只是我們歪斜的角度與世界不一。
或……。
我不知道我其實不知道。



凌晨三點,所有的所有的一切全都一片漆黑,只有緊急逃生照明燈兀自滲出清冷陰寒的綠光。
「走吧。」
凱特拉住我的手。
她的手冰冰涼涼,我沁出的汗在那種溫度之下似乎都能凝結。
我們赤腳,因為病房的鞋在走廊上會發出啪噠啪噠的聲響。
凱特關上門。我們只有三十分鐘。
在下一次的巡房之前。



蘇珊推開門,沒有看到預期睡在床上的兩個身影。
「羅琳跟凱特不見了!」
病房的燈一間一間的點亮;警鈴大作;醫務人員們全都慌亂的互相通知、詢問、翻找;病人們倒是竊竊私語、或在短暫的眼神交會間傳遞神色。
空氣裡瀰漫著一種異樣的因子。
不只是緊張。
還有興奮、妒忌、渴望……
「她們逃走了嗎?」
「或許、或許是喔。」
好像有人這麼唱著,以非常、非常輕快的音符。



在皎潔的月光之下,有兩個黑影扭曲著向門口奔去。



「嗶──。」警衛的哨音劃破凝住的夜。
凱特抓著我的手開始狂奔。
粗糙的柏油刺激著我的腳底,堅硬的痛。
我們越跑越快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啊我是自由的。
我是風。
你捉不住我沒有人捉得住我沒有人捉抓得住風。
我開始笑。
先是細微的然後我管不住嘴最後無法停下。我甚至感到五臟六腑都在絞痛。
凱特只是瞥了我一眼就也跟著無法抑止的狂笑起來。



我們跌進樹叢。嚴格來說是凱特把我拉進去的。
「噓,安靜點,他們追來了。」
凱特收住瘋狂的笑意但我無法。我得緊咬住自己的袖子才避免笑出聲來。
好凌亂好巨大的腳步聲,有多少人來了?五個?十個?或是更多?
輕飄飄的感覺倏地從我身上抽離。
接著是龐大的黑影壓過來、壓過來。那是什麼我無法分辨。
三步之遙了。
我聽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
兩步。
我連凱特的心跳都聽得到。
一步。
所有的一切全都只化作一個龐大的聲音:「我不要回去!我、不、要!」
要踏上我們了。
凱特拉住我突然像箭一樣的射出。
我猛然意識到我們並沒有勝算。


一座殘敗的廢墟無預警的矗立在我們面前。
凱特抓著我往裡衝。
她往上爬,我跟著。一級一級迴旋式的階梯,到底可以通向哪兒?
後面的人聲越來越大了,我們毫無退路。
頂樓的風好大。
凱特的頭髮、衣服;我的頭髮、衣服全都灌滿了風。
「接下來怎麼辦?」
我茫然。
凱特牽著我走到天台邊,用很溫柔的語氣問我:
「你相不相信我能飛?」
我聳肩。
「要不要一起來?」她衝著我笑。
我點頭,接著搖頭。
她鬆開我的手,然後往下跳。
往、下、跳。



他們來了。
有人用毛毯包住我。
有人抱住我在我耳邊說:「別怕、沒事了、我們回家。」
他們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我只記得不斷往下墬落的凱特、她光潔的腳、還有最後在她臉上凍結的一抹詭譎的笑,好像很幸福,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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