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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分類:逃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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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六點起床,準備梳洗要往補習班上課,重考的生活很緊湊,每點早上都要靠一杯冰涼的咖啡牛奶幫自己提神,即使寒冷的冬天也是。

今天也是,騎著小五十,在巷弄間穿梭,買完咖啡牛奶,就準備往補習班去,距離八點上課,其實還有快五十分鐘的時間,但我習慣悠閒的開始,慢慢的在城市的馬路間行進。

 此時,後方一直不斷傳來喇叭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急,我只聽到這樣的聲音,但我依然行進在自己的路上;突然,有台機車從我旁邊急速奔馳,然後一隻中指出現在我眼前,我驚嚇了住,腦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紅燈來臨時,我停住機車,才回過神來,剛才我擋住那位騎士的路,以致於,我一大清早的,就收到一根中指當禮物。

 但,中指騎士可能不知道,我是最不能容忍不尊重女士的男士了,我決定回報中指騎士另一個手勢,告訴他,請尊重別人。於是我騎著我的小五十加速追趕他的125,以時速60的速度終於讓我追上,如願報以手勢,當作回禮,然後迅速離開;因為這樣的回禮,我的苦難也同展開。

 我所追趕上的是一個體形約我三倍大的男士,他騎著125,緊追在我身旁,在下一個紅燈來時,我們並列著在所有車陣的最前面,我無所遁逃,中指男士用他的大腿猛力的踹著我的車,我幾乎就要倒下,「不,我不能讓他這樣對我,我要反擊!!」我內心盤算著,該如何是好,然後突然想到那杯可口冰涼的咖啡牛奶,我決定在寒冷的早晨,讓中指男士冷靜冷靜;於是我舉杯、瞄準、然後丟擲;不偏不倚,剛好擲中中指騎士的頸部;咖啡牛奶爆開,濕了他一身,他的憤怒,簡直就像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被別的男人親吻一樣,想要一拳打倒對方那樣的憤怒。而他,也真的決定打我,只見他把機車騎到路邊,要走路過來拖我下車,我一動也不動的一直在思考逃生路線,我想,等他走到快接近我的時候,我再馬上騎車走,當他再回去發動機車時,我已經離開一段距離。好,就這麼做。

 中指騎士,果然如我預期的走到我身邊來,帶著一身的怒氣,就在他距望我約莫一個手臂長的距離時,綠燈來了,我發動機車,逆向違規左轉,為的是不讓他那麼快追上我,但他的腎上線素,及強烈的報復心,讓我的小五十,只差二台機車的距離就要被追趕到了,我內心著急的不知怎麼辦時,遠方二十公尺處突然有場已經發生過的車禍,有位警察,在現場。我好像真的看到天使站在眼前,加速往警察身邊前進,待我停下車,中指騎士也趕到,我對著警察大喊:「他想打我!」

騎士的表情帶著不甘心,但又無可奈何,狠狠的對著我說:「不要讓我再遇到你!」然後帶著滿身的憤怒離去。

我留在原地,心跳好快,手腳冰冷,然後愣愣的想著,一個紅綠燈的時間,怎麼感覺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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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y 瑞琪

      

      後頭追兵就要跟上,一鬆懈閃神就會被吞噬。他只能拼命的跑,拖著麻木的腳,拼上性命的跑,可速度越來越慢,追兵的喘息越來越近。

      狂奔在那僅能容納一人的狹窄小徑,他又累又喘又慌亂,隨便一個的阻礙(甚至只需一道風吹過),他就會癱軟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任何一個突發狀況,都會在轉眼間奪去他僅存的生存機會。

      越來越近,他看見前方地上竟有一隻鳥!那鳥不時左右跳動,他究竟該往左,往右或者跨越?他到底該如何閃避?這隻鳥此時在他心裡脹大了幾百倍,占據前方所有的空間,占據了他所有的思慮。他多希望長出翅膀,可以遠遠高飛。

      就差幾步,他只能不管一切了,就是踩上那鳥,他也要過去。

      別無選擇,他把心一橫,閉上眼,一雙麻木的雙腳,不停下奔跑的步伐……

      他沒有被絆倒,他仍在奔跑。

      他不能回頭張望,沒有時間。

      他猛一回頭,地上空無一物。

      愧疚緊接而來。

      追兵喘息聲近在身後,體力快要耗盡。

      一個振翅的聲響,劃破寧靜,令他一驚!是那隻鳥!鳥兒倏地穿過耳邊,往前直飛,他被嚇的雙腳一軟,癱坐地上。

      喘息已在耳邊。只能這樣嗎?最終還是逃不過嗎?

      他感覺到風快速的擦過臉龐,癱軟的身體竟然在空中高飛。背上長出一對翅膀,正活力十足的開展拍動,帶他逃離生死關頭,帶離小徑,帶離追兵,帶離他精疲力竭的身體,帶他奮力往前直直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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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對坐著像是一起吃早餐。

女人修長的雙腿,以絕對優雅的姿勢交疊於桌下,直挺挺的腰椎帶著肩頭斜靠著牆,臉部微側二十度角,雙眼直盯著白漂的iPhone;全身上下會動的地方,只剩映著螢幕光芒的明亮眼珠、飛快移動單點的靈巧手指,搭配嘴角間歇性的上揚,在虛擬舞台上表演著活靈活現的幽默感。

男人伸直了雙腳,以相對懶散的態度,半躺半坐半攤著不算大的肚子,恰好為同樣白漂的iPad撐起一個完美的視角,微張的嘴、呆滯的眼神,加上手中正在激戰的「植物大戰僵屍」(Plants vs. Zombies),形成一種現實動作與虛擬景象相互呼應的渾然天成。

桌上那兩盤冷食,各自佔著方桌兩側,表情一致,如同一對雙胞胎;一旁裝著可樂、冒著冷汗、長相寂寞的玻璃杯,一動也不動的守著逐漸失溫的黑咖啡;桌角排排站的鹽罐、糖罐、番茄醬,可有可無的隨侍在側,掌握著四周的一舉一動,卻也無力發揮任何作用。

他們隔著方桌對坐,像是一起吃早餐。十分鐘過去了,他們依然默默的、不發一語的、彼此不打擾的,各自忙著手中的一片天;每一個定格畫面,都詭異得像是一張緊貼牆面的3D寫實藝術照,就連桌上早餐配件們的姿勢,也搭配得天衣無縫。

「呃啊!」男人突然間低吼一聲,就在最後一場連破四關的僵屍對戰中;就在螢幕上的最後一顆香菇,終究敵不過僵屍群的圍攻夾殺,被宣判死亡的那一刻; 就在感到極其扼腕的那一秒鐘--他沒想到的是,平板沙場上的遊戲終結,竟然會延伸到現實世界。如今,好端端的藝術照場景,頓時,活生生成了災難現場;那種 迅雷不及掩耳的發生速度,就連上帝都來不及插手介入。

原本像種在軟椅上的馬鈴薯身體,伴隨著那聲不由自主的哀鳴,彷彿應聲中邪般的抽動一下,連帶左腳踼到對面女人交疊的雙腿;這一踼,不只將她的魂從手 機笑話堆裡飛踢出來,還把她嚇得倒抽一口氣,同時上半身往後一退,於是雙膝瞬間像硬扯死結般的往上一彈,撞上了致命的桌角、驚動了無人聞問的玻璃杯,這當 然正中杯中可樂的下懷,當下只想逮住機會,直奔那心儀已久的、正在發愁的黑咖啡,不料玻璃杯順勢先往雙胞冷盤的那一側倒去,力道之大,讓可樂沒有半點選 擇,只得一股腦的灑了一盤再一盤,眼看即將在冷盤臉上化作一堆泡沫的那當口,早已失去重心的沈重玻璃杯,接著又朝著呆看一切發生卻全然束手無策的那排調味 步兵滾去......

這時,有那麼一隻手,以斜切角度俐落殺出,在剛剛好的那一剎那,用手背及時擋住了玻璃杯的來勢洶洶,但卻怎樣也無可避免的,讓煞車不及的手臂,就這 樣不偏不倚地,碰翻了心有所屬的黑咖啡,跟著玷污了一褲子的尷尬漬跡,徒留滿桌的杯盤狼籍--終究,這場災難讓每個角色都黯然神傷,只圓了「一心想被男人 染指」的咖啡夢,雖然現實中的主從與想像中的設定完全相反。

剛從一陣濕褲驚魂當中,緩慢回過神來的男人,這才注意到那隻天外飛來的「神之手」,並不是對面那女人的;順著手臂一路向上緩緩移動,終於抬頭見到手的主人,就在眼神交會之際,他認出了我--再一個慣常的視線轉移遁逃,時間又過了千分之一秒,或者早已恍如隔世。

我想像了千百遍,我們再見到彼此時的各種場景,這是其中的一種長相。然而,對於每一次的最終結局,是留是走是逃跑還是裝沒事,我總是舉旗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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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驚悸地蟄伏水底,如一隻冬眠地底的蟬。然而虎視眈眈的視線,如監獄緝捕逃犯的探照燈交替掃射,他知道,自己並不安全。渾身的感知器官都上緊了發條,傾聽水波變化,豐富的經驗告訴他,劃破平靜的驚擾,代表著鳴笛的槍響,將再次宣告遊戲開始。

 

藍色圓框緩緩降下,彷彿捉娃娃機的捕獸夾,朝他逼近,面對沒有經驗的侵入者,他靈巧地繞過,避向最遠的角落,卻遇上守株待兔的搜捕手。在最後一絲空隙消失前,他驚險逃出,只是碰傷了尾鰭。搜捕手不死心,與沒有經驗的侵入者兩側包夾,形成V字形的死亡山谷,他盯緊了,一鼓作氣向前衝離,卻立刻被急遽升起的藍框逼向水面!藍框在下緊隨、平行移動,封住圓框的白色屏障阻擋他逃回水底的去路,離水面越近,空氣越稀薄,他柔軟的腹部感受鮮明,清晰地意識那片薄紙的意圖,他驚恐萬分,求生的慾望讓他奮力一掙,用盡全力,才在早已浸透濕潤的脆弱紙網上,撞破一道逃生口,帶著昏聵的意識與滿身擦傷,跌跌撞撞、半漂半游,回到水底,彷彿不慎墜落的殘枝枯葉,驚悸未定地蟄伏水底。

 

紙網上的破口,暫時宣告了這回合生存遊戲的勝利,然而虎視眈眈的視線,仍如監獄緝捕逃犯的探照燈交替掃射,他知道,自己並不安全。「好玩的撈金魚唷!」水面上傳來這樣的吆喝聲,他等待著,劃破平靜的驚擾,如鳴笛的槍響,再次宣告遊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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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有著一樣的習慣。

「2007年。2月,發紅包給姊姊三十五歲才收養的六歲姪子。5月,吃著外婆用大同電鍋蒸的南部肉粽。7月,牛郎織女好不容易見了面,媽媽忙著提醒我不要接近海邊。9月,載著爸爸帶著月餅回去老家,探望正在與鄰居的老婆下棋的爺爺。12月,因為聖誕節加班,跟交往七年的女朋友吵了六個小時的架。」

「2008年,2月1日。今天睡過了頭。7:00起床,7:04刷完牙洗完臉,7:12穿好衣服踏出門口,7:30分到了車站。忘了拿傘,今天又沒有吃早餐了。晚上去看了一部悶到令人發愁的電影。」

「2008年,2月7日。打卡機在卡片上敲上了9:00的數字。跟主管在會議室聊了一下。回到座位上,窗外的風景還是一樣沒有任何變化。記得當時就是為了她,才找了這份需要通勤的工作。」

「2008年,2月14日。人聲喧嘩後的空虛感、為了達到某人期望的強迫性努力、沉溺於短暫快樂後的茫然、迷失在物質生活渴望下的貧乏感以及一再重蹈覆轍的無力感,都存在於這個充滿效率的城市裡。腦海中反覆出現著想要逃離這個瘋狂世界的渴望。」

接著我翻到了有地圖的那一頁,是我熟悉的台灣。在地圖上,十個數字跟九個加號的下方,是一個用紅筆圈起來的距離「1112km」。這趟旅程,預計在十天後到達目的地。我想他應該是在旅行到這裡時,弄丟了這本長達兩年的日記吧?算一算,他到達這裡已經是第七天了。


「這裡有兩棵蒼老的枯樹陪著沉靜的水庫,樹的下方有一間白色的小屋子。天空裡透著微涼的風,速度很慢,像是從很遠的地方走過來的。我想就是這股憂鬱沉靜的風把我帶到這裡來的。」我把他對於這地方的形容與感觸,抄寫在我日記的2008年,3月21日。

「第一次一個人旅行。我感覺到這趟逃離中包含著一股未知的恐懼,是在背起裝滿安全感的登山用背包時。」

我們都有過同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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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難得見一次面,為什麼都是吵架收場?

雨菲心想就是今天了吧!永邦滿懷期待的南下找雨菲,但這種期待是否真實,永邦也不知道,因為已經太久了,或許已經忘記當初的感覺了。雨菲看著窗外,原本還是大太陽,為什麼現在開始烏雲密佈,滴答、滴答……,雨開始下著,漸漸聲音愈來愈大,愈來愈大……

雨菲看著天空下著雨,心想早知道就聽媽媽的話,帶著雨傘,不然就不會在這裏等雨停,眼看上課就要遲到了,這個老師都會點名,若一次沒去就會被扣考,雨菲心裏著急,不知道該怎麼辦,突然有一個男生走過來,妳是xxx的學妹吧?我在社團看過妳,要一起走嗎?。雨菲與永邦漫步在山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陌生人,來的路上,為了一點小事,永邦還是跟雨菲吵起來了,或許這就是永邦不懂的溫柔吧!雨菲一直看著手錶,怎麼時間過的這麼慢,等一下下課要跟永邦一起吃午餐,終於鐘聲響起,雨菲已經看到永邦在窗外等著,永邦看著雨菲吃著便當、喝著豬肝湯,飯後水果是櫻桃,感覺好幸福。

半夜永邦被大地的怒吼嚇醒,永邦試著撥電話給雨菲,但話筒那頭卻是嘟、嘟……好大一束花喔!這大概有99朵吧!祝妳幸福!,雨菲看著卡片上的字,雖然沒署名,但她知道是誰送的。雨菲與永邦座在車上聽著錄音帶,有一女生的聲音出現,雨菲流著淚靠在永邦肩上,永邦若有所思,看著玻璃窗的雨滴答、滴答……

雨聲與門鈴聲交雜著,大約快3分鐘,雨菲才來開門。永邦說:

這麼久阿!外面雨下的好大喔!

是阿!

這樣我們還去山上看神木嗎?

……就算了吧!在家好了!

傍晚,永邦提議我們出去吃飯,雨菲想了一下,雨還下著,反正冰箱還有菜,就在家吃吧!臨行前,雨菲抱著永邦思索著,就是現在,外面的雨已經停了,但北風吹起,將兩人的頭髮吹亂了,但亂中有序,同時風混著雨滴,彷彿將兩人的髮絲洗淨,永邦說:

外面冷,妳先進去吧!

那你開車小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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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即將響起。今天是君兒大喜之日,她現在正在教堂的休息室梳妝著。
君兒的面貌清秀,儘管眼神憂愁但氣質清新,個性中帶點叛逆及小小的獨立性格。和未婚夫戴璽前前後後走了五年多,就在三個月前,未婚夫向她求了婚。其實她心裡沒準備好。她是那種認同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愛情觀,結婚不一定是情感必然的終點,也不是感情的保證書。
在交往之初,君兒就知道戴璽是一個想定下來的人,然而她還想要冒險還想要體驗自由,重點是她不信任婚姻。父母的婚姻也走得風風雨雨的,她總認為婚姻是尊重的桎梏,是多人參與兩人世界的不自然結構。但是雙方父母及戴璽都覺得時候到了,結婚是天經地義的。君兒即使還在猶豫,還是順著大家的意點頭了。
越近結婚之日,君兒越是不安心,不是不愛戴璽,也不是不願意讓大家開心。她心裡就是有那麼一股小聲音,認為可以不必結婚的。然兒她也想不出什麼理由制止這場不是出於自願現在後悔的婚禮,畢竟點頭的是自己,看著雙方家人相處融洽,一切進行得順利而完美,一股無來由的排斥感突然自心中升起。
化妝師已做著最後的修飾,現在就差把頭紗戴上去,婚禮即將正式開始,父親已等在一旁。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神更憂鬱了。
她緩緩走向父親,父親眼中充滿了慈愛,她勾住父親的手肘,兩人順著婚顧公司人員的指引邁向大廳。一步,她聽著紗裙的撕撕聲;一步,她聽著自己的心跳。每走一步心裡的猶豫便增添一分,每前進一呎手便捏得更緊了一些。大門打開了,她看見戴璽對著她笑。腦中一陣空白。直到聽見戴璽說我願意三字時她才回過神來,「完了,」她對自己說,她突然驚覺自己辦不到!直到此刻她才發現自己原來對婚姻是有恐懼感的。下一秒,神父已轉身問她願不願意這該死的經典問句。空氣剎時凝結,放大的瞳孔跟混亂的心跳糾結在一起,大家都望著她,而戴璽的熱烈的眼神不知怎的突然擴大成兩隻特大號攝影鏡頭,她呆住了。不知道是腳先移動還是腦子先下指令,她已往大門狂奔。眾人發出呼聲,大家全被這齣意外的演出給愣住了。
只見戴璽大叫著君兒便追過來。
君兒摔下捧花、抓起裙擺踢掉高根鞋,紅毯立刻變成百米跑道,眾人的混亂由眼角掃過,她看見父母跌坐在椅子上,但不斷冒出的冷汗讓她顧不得回頭,穿過迂迴的長廊,她只聽見自己的喘息聲。「戴璽抱歉了。」她腦裡只有這句話,腳步依然堅持自己的速度。這次要為自己的人生奮力一搏。她覺得自己的未來在奔跑中越來越寬闊,彷彿前面有獎座般她為了自己的人生奔馳。她聽見戴璽叫著自己的名字,無力卻憤怒的聲音此刻竟然陌生得驚人。她開始同情,同情這個男人此時僅剩懦弱的控制慾,「你並不是真的愛我吧!」她這樣認為。看見那特大的木門在前方出現,她用最後的衝刺推開大門,跳下抬階。
在奔出教堂那一刻,她擺脫緊繃的胸悶,她突然可以大口呼吸;扯掉冗長的紗裙,她的腳感到自由。此時跟眼神平行的,是陽光閃耀在柏油路中小水畦上所反射的金色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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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答,這是門關上的聲音。
趕緊起身凝視空間裡的一切,聆聽周遭任何聲響,拿出規劃已久的逃亡路線,迅速俐落靈巧般地收拾起衣物隨身用品,打開翻開抽開出遠門時才派上用場的大包包,整理堆疊收納個人重要物品。逃亡前夕的倒數計時,答答答答!秒針每走一刻度催促般地向我逼進,滴下落下淌下的水珠,究竟是緊張情緒的冷汗直流亦或是離別前的內心糾結掙扎,任由它流下不多加處置。

算起逃亡路線的長度,不遠不長,正是從房間內至家門口的距離,走約十來步、不到六十秒的腳程。從房內拾起的行囊輕至一手便能拿起,拾在手上的感覺卻如裝載石塊磚瓦般沉重落地,腦中浮現的過往回憶正似投影機自動播放,每一張每一片段深刻投射而出,從小有著親密關係的親情畫面,至現今如陌生人般隔閡已久的微妙氛圍,天壤之別般的紀錄片內容不斷重複上演。逃!逃!逃!逃!從心底處發出的聲音,逃離這個失去溫暖的地方,逃離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地方,逃離,再逃離,一直逃離。

起身拿起背包換上外出衣服,逃亡前夕的倒數計時開始。
六十秒,第一步,打開房門。
五十秒,第二三步,往家門口走去。
四十秒,第五六步,來到陽台前穿上鞋子。
三十秒,第七八步,最後的往回一看看那若有似無的家。
二十秒,第九步,用力旋轉握把打開再打開堅固冰冷無情的鐵門。
十秒,第十步,放下捨下棄下心裡的百般複雜情緒跨出真正的最後一步。


零秒,喀答,這是門開啟的聲音。
迎面而來的是母親與父親的笑顏,問著我:「你今天要去哪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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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灰衣的女人

雨夜,列車緩緩駛進小鎮月台!

她手提簡單行李,身著似制服的寬鬆灰衣,拎著一身的失落和慌張,急促地穿過月台,狂奔至車廂旁,終於趕上這末班火車,坐定,心才釋然;列車疾駛,望著車窗外一片漆黑,偶而閃過街燈的身影卻已被快速地化成一絲流線,她神色木然悽悵地向外凝望,玻璃倒映出她那冷艷的五官卻滿懷憂傷和不安,淚默默從眼角沁出滑過臉龐,她倒吸一口氣,旋即斂正眼色直直地望向那黑暗的遠方深處。

列車在黑夜裡疾駛,不成眠的夜,她在車廂裡遊走,那空間猶似牢籠,怎麼也出不去,她只是換了不一樣的空間在呼吸,她以為能就此獲得自由卻不知即將陷入更大的牢籠裡。她漸漸有了睡意,陷入沉睡裡。天際慢慢灰白,陽光刺眼地穿透玻璃映照她臉上,灼熱晒醒了她的睡意,她睜開惺忪的雙眼,看著窗外一片油綠草原,頓感安心,終於離開那晦暗的小鎮,只要再穿過那片森林,她就能安全抵達城市了,她喜歡城市的氣息,即使人和人之間是冷漠的,她喜歡在喧囂中和人維持著疏離感,小鎮太親切的人情讓人覺得黏膩和僞善,她害怕人和人之間太親膩的關係,那會讓她難以呼吸!

列車疾駛,草原輕掃而過,森林漸漸接近,陽光灑落林間,她望著森林顯得有些燥動和不安,進入隧道,窗外又是一片黑暗,廣播器傳出即將到站的站名。此時,車廂前方突然出現兩位男子眼光似乎在搜尋著什麼,她見狀隨即驚慌地起身快速走向車廂後方混入欲下車的人群裡,手微抖不安地緊緊拉著車門,頭壓低不時地用眼角瞄著那兩位男子,車行漸慢,她隱約聽到後方男子的聲音:「我看見那穿灰衣制服的女人了,在前方,快!快!快!」。

火車緩慢停靠月台,車門應聲而開,她急忙衝下車,快速通過剪票口,她心慌氣憤地狂奔至車站旁的森林小徑,離城市還有一站,就差一站。她忐忑不安地穿梭在森林裡,手裡緊抱著行李,小跑步向前行不時地回頭張望,她看著森林裡錯落的光影思緒又陷入迷亂,她記憶中森林裡美好溫和的光,現在映照身上怎麼覺得渾身灼熱刺痛,她慌亂地邊跑邊喃喃自語,最後陷入一片荊棘中,腦中的思路又再次陷入糾結裡,她頭痛欲裂、呼吸愈來愈急促、神情愈來愈慌恐,不停地在樹影間狂奔,她害怕找不到出路,到不了城市,她害怕再回到那清靜晦暗的小鎮,她要到城市,一定得回到城市。

她眼神游移四處張望,突然,她見到了前方有一小小的咖啡色立牌,看不清楚字跡,她興奮地奔至立牌旁;瞬間,瞳孔放大、面露驚恐,尖叫聲劃破天際,那牌子寫著:「療養院請直走」,而後方男子追趕的腳步聲已漸漸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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