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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分類:第五週 描寫物件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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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香水,是一次默默允許自己奢侈之下所得到的,選禮物給好朋友時,偷偷地聞著自己可能會喜歡的味道,卻在結帳時都還不敢下決定,直到走出店門,才鼓起勇氣:「我應該也值得吧,這禮物。」八公分長、兩公分寬的小瓶子,附上了閃著銀灰色光澤的圓蓋,瓶子是透明色的像水晶一般的硬質玻璃,毫無瑕疵,四邊的稜角也沒有摔破的痕跡,跟髒和舊更扯不上關係,是透亮的、是乾淨的,足以和他的標籤上的價值相稱。乾淨透亮包裹著的,是流動著的透明液體,沒有混著任何顏色,無法猜測它的味道,僅有一個瓶身上粉紅色的被刻印上的小圓標,暗示著它也許是源於某類花或某種草。這會讓你按耐不住心中的衝動,想趕緊讓這味道從瓶身跑出來,竄流進鼻腔和大腦,透進耳後、手腕、頸部的皮膚,迅速地和體溫融合,隨脈搏的震動散發進空氣裡,恣意地佔據、包圍我。

    原來,是玫瑰花。是在朦朧大霧中,清晨時分,伴著露珠,剛綻放、半開著的玫瑰,混著淡薄的青草香味,與玫瑰一般給人狂烈香濃的印象有所區別,這是一朵僅屬於我的玫瑰花。

    我總是隨身帶著,小心地放在包包的暗袋裡。喜歡在午後選好符合心情的裝扮後,也許是和朋友相約的聚會,也許是一趟走在街道內的小旅行,讓身上每個毛細孔都附著著這朵玫瑰的味道,深深吸一口,像施了魔法般,產生某種莫名的愛戀,喜歡上每一個輕盈的步伐,喜歡上對話中自己大笑的樣子,已分不清我是陶醉於這玫瑰香,還是因擁有這香味而異常自信的自己。

     那是什麼時候的我,已記不得了,那香味也早已被封存在抽屜裡被雜物淹沒,在生活不自覺被懷疑、害怕、歇斯底里佔據後,這玫瑰味道哪怕只有一滴,撒在我身上,香味不僅無法發散,積聚在身上所有的負能量,只會瞬間讓這玫瑰凋零、衰敗然後腐爛到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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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動鉛筆之戀       璽涵

一支自動鉛筆我可以用很久很久,上一支是高中同學送我的生日禮物,是一支普通的塑膠自動鉛筆,筆端掛著奔跑的大根,我從高中用到大學畢業都始終帶著他,用到大根從白轉黑,而我總是對人家說:「噢...這是剛拔出來的大根,很新鮮的!」雖然他已經是老摳摳的大根了。

算一算用了七、八年的自動鉛筆,也沒有特別想換別支,很顯然我不是文具控,不會買一堆筆,捨不得用,戀舊如我,也不是特別想換自動鉛筆,如果它沒有出現,我想我還是會繼續用我的大根到天荒地老吧!

去年聖誕節附近,無意逛到逛西門紅樓的市集,意外發現一攤賣著用木頭削製成的自動鉛筆,一看就愛上了,因著每塊木頭,每刀削製的力道不同,而讓每一支自動鉛筆都有屬於自己的樣貌,我選了一支,電鍍上自己的名字,很高興擁有了一支完完全全只屬於自己的自動鉛筆。於是大根終於退位,就像在戀情裡,習慣的愛終將敵擋不了一見鍾情的真愛,我開始了我和我的自動鉛筆的全新旅程。

用著我的自動鉛筆時,總會引來別人的關注,好像是一種開啟話題的良方,但其實我們並不如眼見的如此完美,好看並不等於好用倒是真的,可能連自動鉛筆也需要磨合吧,在長時間書寫時,發現並不是那麼的好書寫,特別是有一次要自由書寫時,我總是要停下來,因為手實在是不舒服。

不過因為這個年代,書寫的時間並不長,我還是喜歡帶著它,而木頭上開始出現時間的痕跡,也讓我越加喜歡,也許因著這個喜歡,我會漸漸習慣或克服手的不舒服,就像愛情總是讓人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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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酒

 

        背著後背包,踩著高跟鞋走下入口樓梯,通過禁止吸煙的標示後沒有停下腳步,又抽了一口,才讓煙蒂落在身後的地上。右手在包包裡撈到了月票,嗶一聲,穿過閘門,鞋跟在手扶梯上咖噠咖噠打出移動的速度。左手一直忠實地緊握著玻璃瓶頸,像武器一般帶點威脅感,需要使點力氣,不讓流線設計的玻璃瓶落地。生活態度轉化成物質象徵,與自我認知相互餵養。

 

      我的飾品,是一瓶白酒。

 

        一瓶未開的白酒,約一點二五公斤,介於我習慣的保齡球與啞鈴之間的重量。目的地通常是朋友家,藝廊,公園,工作室,公司,夜店等。若要握著它,到路途終點,下臂是會開始酸的。自備瓶酒的習慣從六,七年前開始,在一些場合,我必須臨時帶上什麼出現以示禮貌,白酒常常是最簡單的選擇。漸漸地有酒的場合變成生活中的常態。為了節省開銷,我開始批貨購入,一次至少兩箱,選最便宜的再打折,每次出門前從家裡帶上一瓶。並沒有要以喝酒品味來跨越社會階級的打算,我不甚懂葡萄酒,它僅是社交,工作,以及私生活的一個,我可控制的環節。一個瓶身,幫助我清楚紀錄什麼場合適合消費多少。 瓶身的形象是種禮貌的表徵,我喜歡它讓我面對陌生人時看起來多禮。但瓶內又可使大家跨過那表象,微微麻痺拘謹。 

透明泛綠,流線的倒影及對比強烈的光澤,這尊沈甸甸的飲品,花了大部分的生命當擺飾。隔著玻璃一瓶瓶的黃湯不斷的被消費,不變的瓶子形狀,包涵的是一場場對話的可能。

 

        臉上妝容完整,腦中做好了社交的準備。手握著瓶子頸部,瓶底頂著側腰,三七步,等待地鐵。上車就座後,用雙腿夾著酒瓶。下車時便讓它躺在手臂裡,為了避免下車的人潮碰撞。手掌架著瓶底,瓶口朝向手軸,有點像抱個嬰兒,瓶身尺寸與前臂非常和洽。就像戴帽子時頭部動作會變慢,包包鞋子會改變站姿,我稱酒瓶為飾品,因為肢體配合它,有了不同的姿態。那個姿態通常是我做足準備了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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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速吃完晚餐,等不急投入你的懷裡,你低鳴著啟動全身的筋骨,將我包覆,隔著新換的藍色外衣,洶湧的肌肉一波接一波,蠕動如被囚禁多年的獸,已然馴化,包著肉墊的爪子撫過我痠痛的身體,你厚實肌理內的骨骼喀喀作響,應和著音樂的旋律。我放平了身子,緊繃的肌肉逐漸放鬆,思緒慢慢騰空又墜落,起伏在熱帶的洋面…

      你原本是婆婆的,是孩子們送她的母親節禮物。前一任經過十年的折騰,全身皮膚潰爛,輕輕一撫就脫屑,換皮是一筆大工程,於是有了你。你伸長挺直背脊,佇在客廳正中間,黝黑的膚色看來年輕又健壯,婆婆天天萎在你身上,想親近你也不能。多年的帕金森氏症讓她的身體傴僂僵硬,即使你如何溫柔相待,她仍是緊鎖眉心表情木然,無視你腰間腳縫塞滿了掉落的零食殘渣,手腳黏膩骯髒。婆婆最寵溺的貓咪也來欺負你,原本黑亮的肌膚處處是抓痕,取代煥發英姿的是委頓的容顏。

      年前,婆婆的病況時好時壞,從你懷裡起身變得益發困難,復健師建議換一個堅硬的座椅,於是我們決定將你移到窗邊。吸塵器格格作響,吸出你肚子下縫隙間的花生、錢幣、餅乾屑還有腳皮。在陽光灑落的客廳角落,你變輕盈了。我用床單為你換裝,讓貓咪不再騷擾你,或許下次脫下衣服,身上的累累傷痕就會消失痊癒。

      每天下班獨自開車回家,停紅燈時眼皮快垂下去的片刻,想到你的雙掌在我頸肩、腰臂搓揉,是支撐著我回家與婆婆相對無言地扒飯唯一的期待。而現在,你終於屬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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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

 

      翻閱字典,可以發現關於「禮」本身的含義是敬神,「禮」啟源於遠古時期的祭祀活動,除了以前虔誠的態度向神表示崇敬之外,還會將自己認為最有價值並能體現對神的敬意之物品,奉獻給神靈,從那個時候起,「禮」字的含義中便有了物質的成份,將有形之物替代於禮之行為——「禮物」於是就這麼誕生了。

 

      在現代社會中,人們彼此贈與禮物是為了表達祝福、以示友好,當然,慢慢也延伸至情感上的表達與寄託,搭配上節日也就有了母親節禮、父親節禮、端午節禮、中秋節禮⋯⋯等等。但回歸到禮物本身,並不是因為節日而出現,因此在送禮的時間點上自然也毫不限制——我在某一天,很日常的一天,不是什麼節日、也不是什麼紀念日——收到了一個禮物。這種突如其來的禮物有人稱之為「驚喜」,但似乎也不是對所有人適用,比如說:我。拿到禮物的當下我並沒有特別愉悅,相反地,我得到的是負擔與沉重,也許是禮尚往來的性格,讓我收下的瞬間只想著:那我要回贈什麼?似乎不是很禮貌的想法,但我多麽希望只要一張卡片或什麼簡單的東西把我打發即可——下一秒這禮物已經佩戴在我身上。

 

     回過神來,我怒氣沖沖地請對方法這禮物給「卸下」,這才將這份貴重的禮物給好好瞧了一遍——三個環狀物組成:第一個環是素面,儘管樸素卻不失其優雅,更顯出其落落大方;第二個還鑲了鑽(當然是假的),有些耀眼不太討喜;第三個環是我最相中的,我能看出他本身是黑色的環,只是上下個用銀色的鋼或其他金屬包住,低調中帶點個性。這樣三個還彼此交織在一起,成了一組項鍊的垂飾,搭上的是一圈又一圈的銀鍊,這是我對禮物的初步印象,我不清楚這是純銀還是醫療鋼,但經過了這些歲月,它確實比剛拿到時黑了一點,不過,似乎更符合我想要的模樣了。曾經有人誇獎過我的脖子很美,那應該不是為了讓我消費或者取悅我的讚美吧?總之,我並沒有因此來找一條項鍊,不論是陪襯脖子又或是當作整體服裝的配飾——都讓我覺的「多於」。這些想法可能太過偏激,其實我只是不習慣有東西在脖子上罷了,但因為這樣的解釋往往太單純,得將它複雜化才會有人去重視:「噢,原來你真的很不喜歡項鍊。」

 

      這個禮物不但沒有「驚喜」到我,反而讓我相當「抗拒」——我始終做不到笑笑開心收下,不論是為了讓對方也開心或學會收起別人對自己的疼愛。「可以退貨嗎?」於是我語出驚人劃破了這樣的粉紅色甜蜜氛圍,可想而知是換得對方的傻眼,並且在下一秒臉色變得難看、兩人之間的氣氛凝重。「妳不喜歡自己拿去退貨吧。」最後是她說了這麼一句話來打破沈默,並將發票塞到了我的手上,我想當不識相的攤開發票一看:右下角,總金額,嚇死人。抬起頭在望向她,我皺著眉而她苦著臉,視線沒落在我身上而是在她的手上:有另一只提袋。我再次低下頭看著發票的購買項目,才意會到她買的禮物不是一個,而是一對。

 

     起初收到禮物的沉重感還存在著,此刻加上瓦解對方心意的重量,這項鍊沒掛在脖子上只是握在手裡就能感受到的千斤中,倘若真的掛上脖子豈不就抬不起頭?我搖搖頭,將手上的鏈子放回盒子再裝回袋子,提在胸口還給對方:「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她終於將視線落回到我身上,抑著些許憤怒,冷冷地說:「發票給你了,自己拿去退。」兩人的氛圍,再一次被尷尬與沈默充滿著,實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妳的脖子很美,我希望我們有一對項鍊,就這樣而已。」她的眼睛直視我,貫穿我的視網膜那樣的堅定,我想我收到了這份禮物之外,還收到了她那份忠堅的情感。「可是我不習慣戴項鍊。」但我仍無法因此就收下這份,我根本不可能去配戴的飾品,太累贅也太負擔,也不想承受對方的失望。「沒關係,就收著吧。」我沒有想到這會是對方的回應,儘管那句沒關係中還是夾雜了一些失落的情緒,並帶點「早就知道」的無奈。我放下舉起袋子的手,真正地將這項鍊給收下了,也收下了她那份對我好的堅持。

 

   時至今日,這條項鍊我戴過的次數是一隻手的指頭能算出來,當初送禮的她偶爾也會嚷嚷,但也從不過分勉強。當我在一次往它瞧,才發現那個最樸素、還無花紋的環,上面刻著縮寫的英文字母:W&B——那是我們彼此稱呼的縮寫,鑲鑽的環仍然閃著光芒但似乎不再那麼刺眼,而我最令我喜歡的低調黑環,那抹黑在現在看來是更加深沈而有質感。我將項鍊捧在手心,已經沒有了當初印象中的沉重感,反而相當輕盈,像是風一吹就會離開手掌般的羽毛,於是得更小心地對待、保護,我一邊訝異著這種量的轉換,也笑著回憶當初收到時的片段。原來真正收下禮物時的感覺是如此溫暖而甜美的,我心存感激望著項鍊,儘管我依然讓它放在我的櫥櫃中,只有在出遠門時才回戴上,像是對方能時時刻刻陪在身邊一般。至於送禮的人呢?起初她也經常掛在脖子上,久了也比較少看到,我問了對方原因,她也答不上來:「可能妳也沒在戴吧。」我莞爾一笑,因為發現她也將項鍊擺放在她那小小的書櫃上,儘管只是這樣「擺著」,我想這份禮物的「禮」仍存在彼此於心中,就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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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玉手鐲                佳樺

 

我身側有位女人,十年前,就靜靜地蜷曲在旁。

她始終穿著一襲青綠袍子,彎著腰的身形優雅嫺靜。看不見她的五官,只是從身後照射過來的光線,折射出淡綠的光暈,潑灑著如霧似煙、淡漠疏離的氣韻。

 

我嘗試與她交談,但她始終把淺青中透著灰白的衣袍背對著我。僅有一次,輕咳的她微側著臉,張口吸氣。我隱隱約看到:有道琥珀彎線圖騰,像蚯蚓似地緩慢爬行在她的額間。額際髮絲,用只金屬髮簪,牢牢地夾著快要垂下的一綹髮。

 

「小姐,小姐,請問你是……?」沒有任何答覆。那弓著身的青綠身形,像個問號,伏身勾著許多疑問。

 

她是誰?我怎麼對她有㮔似疏實親、似遠又近的一絲絲熟悉?

 

當天晚上,昏昏沉沉迷濛之間,我夢見穿著那襲青綠袍子的女子,緩緩抬起頭來,定定瞅著我。那濃厚眉形,圓又狹長的雙眼、扁卻有肉的鼻樑,怎麼那般熟悉?額際間的金屬簪子,透著清洌妖異的光芒。

 

我的腦袋常有異想天開的想法,想去冒險、想去闖盪,家人卻視我為妖,去道觀找個道士來對我施法。道士開了張符咒,令家人焚香祝禱後燒掉,又拿了一只金屬緊箍咒套在頭上,封印鎮壓腦中的邪魔妖獸。中低嗓音,一字一字地吐著我想知道的來歷。

忒也熟悉的磁性聲音,在美好菱形的唇齒間,輕輕地開啟。

「他們口中的妖物時不時地想竄出。它一從腦中浮出,金屬緊箍咒會擦著『銧鐺』聲。想吐暈眩的我,只得鎮日弓著身形,和妖物對抗。」說這段話時,她美麗的瞳孔已佈滿蜘蛛結網的紅血絲,肩頸咯喇咯喇地僵硬轉動。

 

本想起身的她,有些枯瘦的雙臂突然揮舞。我的頭因她亂舞的身形,胃開始翻攪想吐。

 

「它又叫囂著要出來了。」大吼聲下,她的枯掌拍掉了桌上的一只鏡子。

碎裂的鏡子,反射出她和我一模一樣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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