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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分類:第一週 輕與重的練習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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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票

 

  我自由了。僅拿著白日夢冒險王那般銀白色鋁合金輕的行李包,和飛往馬爾地夫珍珠島的無返程機票。

 

  睡了和醒著都是地獄。左擺:「老師人很好但也很情緒化,對錢尤其在意,我聽過Havid直接被他從辦公室轟出來,老師敲打著木桌的聲音是那種悶痛、不容置疑地懷疑你沒盡心替他辦事,而且還能力不足」。右轉,「奇怪,這個機票怎麼那麼貴,飛巴黎經濟艙現在怎麼可能是這個價錢?『里程數免費升等』是老師授權寫的嗎?怎麼可能今年飛那麼多次都可以是這個理由,那個不是要累積很久?你這個自己這樣弄是偽造文書,有法律責任」。數不清是第幾次從這個同事們竊竊私語和會計高八度詢問的窒息夢嚇醒,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可被子若不蓋住臉缺氧,空氣會太冷冽刺痛,使意識清醒,一遍又一遍自動算計著行政程序始終沒跑完,不合規定的商務艙機票報帳。

 

中國文化基本教材

 

  孔子:「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

 

  我敬重國文老師。可我不懂他那套教我們中國文化基本教材的辦法:開學時要我們拿著奇異筆把後面所有解答塗黑,以便未來每週小考時沒人能作弊。這種將我們當作預備犯的心態著實令人不舒服。我其實也不懂文化、精神怎麼化約成選擇題、填充題、默寫題?更不懂如果文化是某種物質條件、時間背景之下人們適宜生存的氛圍或方式,為什麼這一套可以不經過討論、不經過對過去的理解,完全不做變動或修改地被搬到現在和未來?

 

時光

 

  期中考完的冬日午後享受:微陽、礦泉水、排球,一切重新來過。死線前的每分每秒:動搭、動搭、動搭,崩潰滯重,眼皮和地吸引力展開激烈的肉搏。

 

短髮

 

  我相信莎士比亞的仲夏夜之夢能夠被真人搬演。讓人們染成晨曦淡金或柔棕色的小童短髮,伴隨著森林香和晚風,開那場超越性別和善惡的精靈歡宴。

 

  髮在我身上不知為何,從方便打理的物理意義轉為螫人眼的無言政治,誰都試圖馴服我。舅舅和阿姨輪番說過這個話:「你頭髮剪成這樣沒辦法談戀愛,誰喜歡女生頭髮那麼短?」,理髮店的阿姨則來用讚許眼神:「現在留長好啦,你上次要我剪那個短髮看起來好兇,而且很像男生,幹嘛剪那麼短呢?」說不上來令人氣餒的是親友的反對,還是陌生人無心的猜疑,更可能是自己面對世界的不堪一擊:我的頭髮我不能作主。

 

獅子

 

  弟弟圖畫的好,學校成績很糟。升國中時媽媽準備讓他考市區大學校的美術班,那是為了課業資源,不是為了畫圖。從小我們一起學,但他向來比我有才能,因著嫉妒,我曾在熄了燈、只有我們兩個的房間,故作老成的賣弄道:「你不會考上的,那麼多人考,你畫成那樣子,而且你以為進去就能畫畫嗎」,弟弟沒應答。
  考試在桐花和朗空揉成一片的五月。那天天氣很好,弟弟考完最後一科、從離開的人潮鑽進車子,ㄧ上車媽媽便迫不及待的問:「水彩考什麼?」

 

  「考想像組合畫,題目是美麗的動物世界,給5種動物,至少要選2種,我覺得我發揮的還不錯。」
  「你選了什麼?」
  「獅子,還有孔雀。」

  「你畫了非洲草原,獅子在上面越野狂奔,孔雀在旁邊求偶嗎?欸但孔雀不是熱帶動物吧。」我忘了早前自己突起微小的惡意──或許從來也沒留意傷害的可能,我只以為自己坦率,聰明世故──熱絡的加入討論。
 

  「我在白紙上畫了獅子靜默地啖著兔子,孔雀在一旁兀自開屏。」弟弟很冷靜,可能有一絲絲別的情緒,但無人意識到。我們太過震驚了。

 

  至今我還沒能鼓起勇氣問弟弟那是什麼意思。

 

  我在這裡很久了,不只和這座廟一同生息,更是過勞守護著這片領域。不曾見誰替我央請過加班費和例休,大家都以為我既然留在原地便是自願,他們說其他石獅子也是這樣的,也正是因為這樣石獅子才有競爭力。胡扯。我舉目見的是大朱紅色厚重板門、日以繼夜燒著的炷香、繞樑煙中人們迫切的希望,渾圓的身軀沉重屈跪、廟埕上搬演的政治商業交易,是的,我從未闔上眼,他們甚至要我恆常地擺出一副疵牙裂嘴鎮煞那些他們也不能揣度的邪靈。說實話,看這麼久,可以確定的是沒有什麼比人類更貪婪、恐怖、分歧的存在。我好疲倦,偶爾被老同事廟祝拍拍「你幹得不錯」,或是被那種小小孩好奇摸摸「好可愛喔大貓」已經一點都不能再安慰或給我成就感。可該死的我一點都不能改變狀態,連一步也不能邁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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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周作業:5項事物,分別以輕與重描述

 

蜘蛛

天剛亮我就跑了六公里,佈下天羅地網,等著今天的早餐,織捕夢網,網住那可口的夢,用一縷縷絲線,串起來,連過去,轉圈圈,你說這是不是比你進早餐店辛苦,我點點頭,發現你不會織網,沾沾自喜,看來我略勝一籌,唯一需要擔心你,無視地走過,劃破我心血,記得我沒搶你早餐,你是不是應該大發慈悲呢?

 

自我意志

縮小縮小,看不見自己在哪裡?遙遙望向遠方,迎面而來的人們,是久別重逢,熱情但不著痕跡,牽起手,一齊往前飛翔,最近的歸宿,存在彼此心裡。所有紛紛擾嚷,像是提醒,溝通的橋樑,搭建在手指輕觸的肩頭,迴盪在眼眸映照的波光。好似風,那是風,不曾見過,來時,你會知道他來了。

 

走路

喜歡走路,不為別的,只為了離開地球表面,隨著那短暫的自由翩翩起舞,也不趕著要前去哪裡,懷著還沒到目的地的心情,持續邁開腳步,不疾不徐地漫遊在街道巷弄,直到忽然想起與人的約期,無奈地將步伐加快,心情與步伐頓時沉甸甸了起來。

 

情感

初見你的時候,風平浪靜,靜得能過獨自的小日子,靜靜地不犯你,你不犯我,直到那日天濛濛雨蕭蕭,四顧茫茫只有你。不小心勾起心底,似有把火,從此,不再安於小日子,總期待著你,輕輕巧巧地來,卻無意掀起了我滿心的期待,隨著起起伏伏,當你離開,沒了先前的依賴,跌落谷底,在那裏趴了許久,才發現原來那日是夢,幻滅無常是尋常。

 

居住在台北的我們,知道淡水河母親的存在嗎?更確切的說,沒有水人類註定活不下去,無時無刻吸吮著母親的奶水,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渴水的生物,明明就不會雜耍,卻向上拋了紅藍綠三顆球,循著旋律,來到河濱公園,聽著小草隨著風搖曳在訴說,聽見了什麼,你說是下周主管要業務報告,小草說你是不是聽錯了,慢下來好好聽我說,水如何流淌經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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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出便意充滿的胖貓正踽踽獨行在他的解放之路上。此路峰迴路轉──若以人的視角跟隨──先從小陽台安靜許久的藤椅上順風躍下,擦過屋簷墜下的光告訴他,最快的路線才不是直的,此時輕巧的貓步早就經過柏油、泥地和木質地板,鑽入紙箱與紙箱間的小縫、在腿與腿間的毛毛相觸中蹭出,若無其事,不聞貓聲。

    想像一座亮麗的白瓷馬桶裡沒有水,只有沙。滿滿滿滿,溫溫暖暖,不碰上你坐下的屁股,起身後,按下「沖水」的扳手會抽動底部氣流,形成流沙,旋轉而下(這左旋或右旋也得視你處在南北半球而定)。在此處使用越細的沙子越佳,好讓接觸那原本應該「撲通」一聲的那刻,能第一時間好好包裹住它。越細的沙,凝聚起來越快越紮實,滾入馬桶的方式更加滑溜,使它的潔白如新教人善忘。

    胖貓才不要跟你一起上廁所。胖貓上廁所不開燈,也不像你每次上著廁所,要關著門,又老想著廁所外面的事。胖貓要來,便來了,你還排著隊,沉著下腹等待,終於有了難得專心的理由。你不由自主專心想著某些具體的事物,比如巨石、山洪,比你的身體大好多的那種。

    終於,你們在小空間的門口交錯,貓的眼神沉著,像比你年長穩重,再過三五分鐘,你的便意將會和貓的便意,在廁所的上空匯聚,種出苜蓿般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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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眼光

  △她應該不知道,會愛上她是因為她那雙眼睛,迷濛、輕盈,又總是若有所思。

  每一次我總等在這個轉彎,等在她必經的路旁,一陣風拂過,我又一次為她撒下滿心的期待,抖落著我綻放的花朵,風吹動她的秀髮,而她輕輕瞥向我,眼光像風,隨即又吹向另一頭長長的林徑,我知道這一次她依然沒有看見我。

 

  ▲我不知道有一天,我必須像是祭品般地,裸露赤坦地出現在電視機裡,在一些意味不明的眼光前,將自己獻祭。

  每一道眼光,都急著向我表達他的震驚和難以相信,每一道眼光都對我投以憐憫和同情,彷彿我整個人脆弱地隨時會碎裂一樣,可此刻我只希望選擇玉石俱焚的你能再睜開眼看看我,即便這一道道眼光看向我,既凝重又漠然地,既不忍又一副理所當然地,要我給社會大眾一個道歉。

 

  1. 時間

你說,你無法保證永遠愛我,在下一秒,在下一分鐘。你說,你愛上的是這一刻,我在、你在,還有玫瑰綻放的愛戀盛開。

在下一次的指針重疊前,你是愛我的,你看著錶上的指針這麼對我說。永遠在指針移動的數字遞進中,看似增長,卻消失地悄無聲息。

 

▲「再一圈!」要趁著今天天氣正好,燃燒多一些的體脂肪。運動、美體、節食,每一件妳都一絲不苟地認真執行,這年頭肥胖簡直像種罪,妳無法容忍自己多年事業奮鬥有成,卻輸在了那些新陳代謝的姣好容貌上,這樣妳太不甘心了!

「再一圈!」妳鼓舞般地激勵著自己,可體重計上的指針卻依然無情地又繞過一圈,指向妳無法忍受的數字,四十年的青春、虛榮、世俗和名利沉甸甸地怎麼也輕不起來。

 

  1. 螞蟻

△他不是她的理想型,無禮、狂傲,一副公子哥兒的顯露自己。

或許是酒精的催發,此刻她平靜的心湖起了漣漪,她看著他挑逗的眼神,還有那輕挑的語氣,她竟覺得沒有那樣厭惡,彷彿有種奇妙力量的牽引,像隻螞蟻一樣爬上她的心頭,有些癢癢的……

 

▲他不再拼命嘶吼、號哭,大聲質問那個人是誰?

他只覺得自己可笑,於是他看著對方試圖微笑,卻笑得古怪又僵硬。

他不懂,眼前的人怎麼會變得如此陌生,終於對方還是走了,他可以聽見房門啪地一聲關上了,而他只能木然地繼續呆坐,呆坐在廚房地板,呆坐在那一排螞蟻爬行的垃圾桶邊,任由那排螞蟻到扛走他膨脹又巨大的寂寞。

 

  1. 味道

    △他說,我聞起來像晨間帶著露水的茉莉花。

    他要我別灑香水,他要我就是那朵不顯眼的茉莉,在他親吻我時清芬,在他愛撫我時沁人心脾,在他擁有我時馥郁動人,滿室盈香。(待修)

 

    ▲她拉開窗簾,讓外頭的陽光照進來,想藉由陽光消融這病房裡的死亡氣息。

    她來到臺灣成為這家人的看護,說不上和雇主有什麼感情,只是鎮日地看著他在病床上漸漸失能,漸漸失去關愛,喪失尊嚴和所剩無幾的生命。

    除了她,這個病房不常有人來,無論有沒有陽光,或許陽光也不是最重要的。

    因為即便照進了陽光,空氣中還是流竄著排泄物、嘔吐和年老疾病的混濁氣味,腐朽著病榻上那雙望向門口呆滯眼神中的希望。

 

  1. 卡車

    △「啊!」我驚恐地大聲尖叫著。

    眼前猛然一道刺眼的光亮,緊接著是急促的汽車喇叭聲,我看見眼前一台大卡車向我駛來,眼看就要撞上了,我下意識地舉起雙手試圖抵擋衝撞的劇烈力量,沒想過碩大的卡車卻隨著車頭的光線,像絲線一般穿透了我的身軀。

    正當我覺得萬分莫名之際,這才發現路旁的血泊,倒臥著一名女子,看起來好像是我。

 

    ▲他不知道還要這樣爆肝開夜車多久?

    他只能一路想像著,當他無懼地駛向前方,似乎就能將眼前的黑暗慢慢地丟在腦後,所以即便拖著疲憊的身軀,困倦的眼神,他知道他必續繼續堅持,將生計上的壓力、難題運上這承載太多生活砂石的大卡車,繼續疲憊地向前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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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變裝皇后

輕|

身高185公分左右、體態纖細的他,著了一身紅色的禮服,頭上搭著混著蕾絲與薄紗的頭飾以及亮橘羽毛,時不時因為他的動作而搖曳生姿。一雙腿撒上銀色的亮片,白皙手臂上套著白色網狀的精緻手套,腳踏珍珠白的高跟鞋,走起路來毫不費力,臉上的妝容閃亮又不俗氣,只要他經過的地方,都有一鼓胭脂香氣飄過,彷彿給了我們一抹微笑,並覆蓋上一層溫柔。

 

重|

體態纖瘦的他,著了一身紫紅色的禮服,頭上搭著混著蕾絲與紗的黑色頭飾和羽毛,時不時因為他的動作而飄動,一雙腿撒上銀色的亮片,白皙手臂上套著白色網狀的精緻手套,腳踏珍珠白的高跟鞋,走起路來還是有些彆扭,臉上的妝容過於搶眼,他的笑是如此尷尬,彷彿將靈魂裝進一個不合身的過大裝扮中而無法自在。這是他精心準備的一切——然而在喧鬧的派對上,無人搭理。他有些吃力的走出門外,不料外面下起大雨,他沒有帶傘、用盡力氣跑到對街,躲在騎樓下避雨,點起一根煙,全身被大雨浸透,更顯得沉重,他的眼淚開始掉落,手上的菸也熄了,兩眼的假睫毛各掉了一角,但那上面的金粉仍在閃爍。

 

2. 資源回收

重|

住處附近有一位做資源回收的老人家,每天在固定的時間點,騎著他的三輪電動車繞著巷弄收集紙箱、塑膠瓶、鐵鋁罐那些已經不被人需要的物品。天色暗得很早,在一個突如其來的猛烈大雨下,人車匆忙。

我也被這場大雨凍在路旁,然後我看見了那輛被大量回收物品壓著的電動車——老人可能剛從附近工地離開吧,紙箱堆得又高又大,車子的左右兩側、甚至車尾都還掛著好幾個大帆布袋,悄悄透出頭來的塑膠瓶和鐵鋁罐上下振盪著。

老人穿著便宜的塑膠雨衣,頭戴著斗笠,腳踏地緩慢,每踩一下都像用盡力氣,綠燈的秒數早已跑完,老人與他的車還在馬路中央緩緩前行。

 

輕|

住處附近有一位做資源回收的老人家,每天在固定的時間點,騎著他的三輪電動車繞著巷弄收集紙箱、塑膠瓶、鐵鋁罐那些已經不被人需要的物品。

刻劃在他臉上的皺紋總會因為他傻氣的笑容而堆積地更加明顯。

天色暗得很早,在一個突如其來的猛烈大雨下,人車匆忙。

我看見了那輛被大量回收物品壓著的電動車——老人可能剛從附近工地離開吧,紙箱堆得又高又大,車子的左右兩側、甚至車尾都還掛著好幾個大帆布袋,悄悄透出頭來的塑膠瓶和鐵鋁罐上下振盪著。

老人穿著便宜的亮黃色塑膠雨衣,頭戴著斗笠、腳踏地緩慢,但笑容並沒有在他臉上消失過,綠燈的秒數早已跑完,老人與他的車還在行進,他經過時,我聽見一陣清脆的響鈴聲,來自他掛在車蓬上的風鈴。

 

3. 香

輕|

家裡香爐中的香剛被燃起,發散著不規則的白色線條、不斷往上處走,淺白的煙越拉越高,令人安定的香氣緩緩上升、悄悄擴散,整個家都是祥和。

 

重|

回到家聞到了濃地化不開的氣味,想必是阿姨又跪在神明桌前不斷持咒拜懺,裊裊煙氣往上流竄,但底下的人是已老去、身體沈重的婦人,為了受冤枉而在獄中的表哥祈求平安的無止盡祈禱,每一次叩與跪都是眼淚。

 

4. 欒樹下

輕|

如米粒般大小的花朵開滿在欒樹上,陽光也因為金黃色的花更顯得耀眼,整片花群映在綠叢上顯得特別輕盈。雌雄同株的花緊依著,像是在甜蜜愛戀裡的情人給彼此親吻,然後這份愛彷彿幻化成氣球、像是要將整棵樹拉根帶起飛上天空。黃花隨著秋風經過,不斷地搖擺而落下,極像是精靈所賜的金粉雨;成群的花飛舞、飄落,落在一隻黑狗鼻頭上,給了牠親親一吻。

 

重|

秋天常吹起奇怪的風,每一陣風的聲音都來得強勁,摸不著頭緒的吹得成排的欒樹枝葉和花朵左搖右擺,讓人看見了風的怪異路徑;屬於欒的清新,使人嗅到了秋天。時不時有一大片的黃花墜落,一大撮的花朵被吹落在一攤水窪裡,動彈不得。

 

5. 蜘蛛網

輕|

不知為何,常走動的家裡還是出現了蜘蛛網,而且就織在離床鋪不遠處。

我本來就不太怕蜘蛛、蟑螂…等,那些通常不被人喜愛的存在。

我將那隻蜘蛛起了一個名字——夏綠蒂!

當人類賦予了其他事物名字後,感情就隨之升起了。

那片網橫跨了立燈邊緣至窗邊。

白天的時候,陽光透進房間、塵暈顯得特別明顯,夏綠蒂的網也更加晶瑩發亮;來到夜晚,夏綠蒂和牠的網出現了移動,我也就在這編織裡睡去,那些夢也彷彿被捕捉住了,隔天醒來,整個人都感到輕盈,夢就留在夜晚的織網上。

 

重|

家裡出現了一大片蜘蛛網,因為沒發生什麼特別的干擾,我也就沒有去驚擾牠,但每一步便開始小心翼翼。由於那片織得細密又精緻的網就佈在高於我的身高些微處,因此經過時,我都會壓低身體、悄悄經過,害怕自己壞了牠的用心。這大片網從來沒捕捉到其他蚊蟲,至少我從沒看到過,不知道那隻蜘蛛是用什麼來補充自己的養分,但牠仍然沒有停歇。

過了幾天,發現那片織網變得虛弱了,有些接點也斷了,我想那隻蜘蛛是離開了吧,不過我還是沒有打壞那張網,直到昨日掃地時,發現了那隻勤勞的蜘蛛循著一條絲吊掛著,離地面還有一吋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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