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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作

 

父親-素芬

 

這是一張己泛黃的黑照片,父親當時年輕帥氣,带著初為人父的喜悅,開心抱著他的掌上明珠,那個有著清秀五官,臉上掛著胖嘟嘟雙頰的小女嬰。那一天風和日麗、秋高氣爽,我們一家三口來到宜蘭五峰旗風景區,就在瀑布旁的樹蔭下,父親與我拍下了這張合影。

 

如今我的父親人已在淨土,每當思念他老人家時,這張照片總能撫慰我,感覺他仍在身旁,同昔日一般,時時眷顧、呵護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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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騎車,陽光很溫和,廣闊的金色天空,從雲邊滲出了一束束的光線,整個氣氛,這樣的氣氛,溫熱熱的陽光,溫熱熱的風,長長的影子,讓我想到了高中時期放學的傍晚,一樣是溫熱的陽光,溫熱熱的風,放學回家的我們揹著書包慢慢走向公園旁邊的公車站牌,我們擺出了各自的姿態,大家漫不經心的聊天,為了表現自己的那種聊天,公車一台一台的錯過了,天色也漸漸暗下,但沒有想要離開這個可以一直說話一直想說話的時刻(moment)。這個moment的說法似乎把一件事情定格放大後的一種感知練習,這個moment的說法,具有詩意。

    但是現在眼前的溫熱陽光是照在河岸上的,托住它的是一片蘆花。我停住了速度,我對我自己說:"再不停下來拍張照片,妳就錯過了這一個moment"於是我趕緊拿出了手機,拍了一張。我放下手邊的事情,看了許久,我看著蘆花,我想起約莫也是在這個季節,去年,我在幼稚園的教室角落,看見了一張小紙條,上面畫了幾棵稀疏、黃澄澄的蘆花,上面用的是注音符號寫著一首詩:

 

蘆花 雍裕之
夾岸復連沙,隻隻搖浪花;
月明渾似雪,無處認漁家。

 

    我記得當時因為這些黃澄澄的蘆花,感到生活的快樂。現在眼前的蘆花,好像不若小朋友畫作裡的那樣澄黃,明度也沒有那麼高,被風吹過,那風有一隻無形的巨大的手,一掃、一撥,那些蘆花被壓低後又彈起,我看了許久,我的眼睛好熱,然後直到眼眶發酸,但我不想要停止這一切,我想要讓我的眼睛一直沾黏空氣中的懸浮粒子,讓我更貼住這一個moment

    傍晚的陽光,熱度只在發光,不是在於給予傳導熱能。初冬的河面相對於岸邊的蘆花,看起來表情有點冷峻。它就這樣拖著長長的水道,無聲無息的流動,沒有接收陽光溫度的冷血動物,被高架橋、樓房、河堤步道給囚禁,它像一隻潛伏在河岸旁邊的巨獸,白天它觀察、理解這個河岸的生態,夜晚它要獨行,保留自然法則,敏銳地與之和平相處。它在等待得是一件即將發生的事情,但他現在唯一要做得事情只能保持現狀,還有耐心等待。    

    那邊河岸上有一個人,天氣不冷,但他的左手插進外套口袋,手裡可能拿著一隻木棍,他想要在這個溫暖的日子裡做什麼呢?他可能是擁有一隻狗的主人,他的狗跑進了蘆花叢裡,他正準備拿著手上的木棍幫著狗找出口?如果要幫著他的狗,他應該是在草叢邊蹲下來才對,不會手插口袋,一副輕鬆。或者他是要離開家,他是一個退休的老師,沒事就走到河堤去散步,說不定是別人家的狗常在這附近的草叢竄出來咬人,他手裡的登山棍(不是木棍)可以保護他的安全。

    或者,他跟我一樣,被這些蘆花迷住了,他剛剛在高架橋上,感覺到溫熱的陽光,看到了一片蘆花像極了他曾經在某處看過詩的意境,後來又想到了他要更貼近那些向被隱形的手撥弄得蘆花,於是繞下高架橋,往河堤步道走了過去,他想到可能天色將盡,於是隨手撿拾了一枝在地上的樹枝(不是木棍也不是登山杖),往河堤的方向走去,走過了步道,他想起了這裡都會有幾隻不知名的人家所養的狗,經常在這邊咬傷人,不敢再往前進,他停了下來。

    我轉移了視線,時間已經離我而去。

    我快步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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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海上初體驗

 

 

我與朋友去海上划了獨木舟,我們給海浪頂起,潮升起將我們抬,浪跌我們落下。大海水量難以肉眼計量,但我們倆人的份量,一眼就可打量清楚。

 

我們如蟲類緊挨著一片枯木,依附著這艘鮮黃獨木舟,由它的空疏質地騰起我們的人類肉身,船是我們與底下未知力量的屏障,從陸上而來的我們,小心翼翼並有所準備,我們不只有艘船,還有長如信天翁羽臂的槳,及生成人工浮力的救生衣。

 

我們去海上划獨木舟,我們在海上得不停止的划動自己,不然就會被船底下的力量給牽引拖走。我們得調動身上每吋肌肉,來抵抗這股在陸地上從未感受過的力量,這力量常不時地衝撞塑膠小船,即使沒有搏倒我們的劇烈意圖,卻也沒有展示溫和友善的態度。

心底畏嘆這股力量,我私喚它叫大海水,大海水該是由膠狀體液構成,形似海鯨軍隊揮麾,又如象群轟鳴行進,在這顆水藍行星上,所有自在馳騁者之中,能吐吶出最龐大氣息的。

 

我們手持著長槳,槳為我們與海之間的關係破冰,上半身如紐帶轉開,槳被旋起,它切劃水波也舀開空氣,槳為我們調淡膠著滯黏的海漿,並拌開漬過海水的風。獨木舟終於不只是塊浮板,成為能接受我們的意志,與之一起努力的夥伴了。

 

除了船與槳,被我緊緊抓牢外,還有坐在我後方的朋友,海上唯一的人類同伴,她向我發出的動作口號,都是校正我與槳之間不流暢的動作的指令,在海上,我耳朵只專注放大她的聲音,仰賴她的判斷,我眼睛只盯著自己與槳、及海水。

 

我身旁是友伴,我腳下是塑料船,在我們背後是山崖,在我們底下是大海,我使自己在這之中裡划動著,同時抗拒與軟弱妥協,得以表現自己存活的姿態,況且我迢迢從西部來到東海岸,不能只落得浮在水上的狼狽,無數次自我提醒,以有限的體力蹦撐起倔強的慾望。

 

回到城鎮生活之後,我踩踏在堅實而沉穩土地上,想起了曾在海上擺浮擺搖的時光,對腳踏「實地」萌生起無趣的感受,說起教人羞赧的事實,我只不過待在海上三個多小時而已,這真段快速發展的新鄉愁。

 

 

 

後記:蘿拉時常對我嚷著,要去玩要去玩,要與我一起去玩耍,今年夏天快結束時,蘿拉和我去了一趟花蓮, 試了試在海上划獨木舟。在出海之前,我分不清楚溯溪、泛舟、獨木舟這三種戶外活動的差別,我預想自己將去到一條平緩的河道,順暢地被水流引導,耳邊有嘩拉拉水花、鼻間盡是溼苔與沙泥,直到前幾晚,才發現自己對安排的行程產生了極大的誤會,在行前通知的電子信件中,路線標示一串我從來沒認識過的海岸線,心裡急速浮出各式落水圖像,生成一股旋渦,從喉嚨底部升起,張嘴就爆出一陣陣的尖銳,逢遇人就大吐苦水。

 

在船還在岸上時,她見我還不能鎮定,她說「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同一艘船吧」,我們暫時不管理智,我們變回孩子,用黑白配來決定同不同船的命運,我和她看見同出一樣手掌的彼此,只好互相轉頭嘆氣並接受了彼此。意外的是,我們是海上互相搭配得很好的一對組合,上岸之後還能相視而笑,躺在海攤的石堆上做陽光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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