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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分類:關於「想像力」,我想說的是~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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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很會胡思亂想的人,而且到死為止都會這樣下去,現在才知道想像力原來也跟年紀有關,跟訓練更有關係。

我的想像力的高峰期應該是在大學那時候。孤立的環境,不受家裡拘束,又暫時不用太煩惱現實問題,自己一個人好像也可以活得好好的,就開始猛看學校可以免費借的電影。什麼電影都看的情況下,也就開啟了我對故事的想像。尤其是現在特別流行的開放式結局,我總愛幻想接下來故事會怎麼發展,男女主角會在一起嗎?會不會又遇到什麼現實上的阻礙……越想越多,我甚至會忍不住寫下來,因為我覺得我想得太好了,應該要讓大家知道我有多聰明。可是這世界上又沒有願意幫我做這種事,我只能親力親為。

這招屢試不爽,每個禮拜五下課後的空閒時間是我最開心的時候,屁股一坐34個小時也不覺得累,知道的朋友常說我從咖啡館走出來,臉上都會帶種莫名其妙的微笑。

但這招從我進入忙碌的工作生活後就沒用了,無法兼顧休閒與工作,我只好放棄看電影跟寫作長達2年的時間。電影還是有看,但常常疲憊得看完就睡,寫作就更不可能了。我本來以為休息可以調整身心,但也許我休息太久了,現在我連看到空白的稿紙都會躲避。

我試著找回它們,但我不再這麼悠閒,我也不再是從前的我了,對現實理解更多,考慮更多,道德標準更多,限制就會更多,想像就會受侷限。我焦慮地去找更多的書來看,找更多的電影,擴充自己的知識,但這都是別人的東西,屬於我自己的想像卻無法從知識中迸出火花。

我還在跟想像搏鬥,是該用以前的老法子培養呢?還是找另外的方法?我只知道我只能持續寫,等到連寫也幫助不了我留住想像的時候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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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像,就是身體在一個現實,而腦子處於另一種現實。童年印象最深刻的是,到青春期之前,我不斷懷疑,周遭每個人都是演員,在我眼前扮演我的爸爸媽媽老師同學以及所有擦肩而過的路人,當我沒看見時,也許他們都待在世界的某一處,我不知道的地方,休息、等待指示、再度上場。有些臉孔似曾相識,我私下揣測,也許就是同一人,只不過換了造型、臉皮(像影集虎膽妙算會把臉皮撕下那樣的易容術)。他們放學,是真的放學嗎?死亡,是真的死亡嗎?或者重新再扮演我往後將要認識的人?某個街頭穿白西裝的陌生人,也許就是八點檔的秦漢或歐陽龍假扮的(我部分是瓊瑤養大的)。

  我童年的想像幾乎來自各種媒體,充滿了「戲」的概念。據母親說,從托兒所我就喜歡看國劇,台視的戲曲你我他(田文仲主持?)或是昏昏欲睡的午後,華視播出的電視國劇。我從未看懂故事,然而那些華麗的扮相與翻騰的武打,令人目不轉睛,大人覺得無聊轉台了,我便哭了起來。甚至一聽說復興劇校國小四年級開始招生,我還鬧著要去讀。

  我也會頂著炎熱的太陽,經過狗屎味與塑膠味的廢棄鞋廠,踩著印有太空戰士的塑膠拖鞋,拿板凳或報紙坐在廟前抬頭看野台戲。一條繩子橫過戲台前垂掛一條麥克風,演員們要唱曲時,就自行走位到台前中心唱,現在回想,倒有種滑稽感。但小時候我和差兩歲的妹妹喜歡模仿野台戲,把一條塑膠繩繫起兩端假裝麥克風,再用長毛巾套手上當水袖,演起歌仔戲。

  我也喜歡去廟口看慶祝神明誕辰的電影放映,現在復古說法叫「蚊子電影院」(但我對這名字沒什麼感覺,那姿態太城市了。小時候都直白的說「放電影」)。放映機的一道白光束射向白色大布幕,有些調皮的小朋友會故意快快衝過光束,讓電影幕上閃過一顆黑人頭,遇到較凶的放映師就會破口猴囝仔衝啥小。報紙坐墊的油墨味,棉花糖熱熱的砂糖味與燒酒螺的蒜香氣,還有三輪冰淇淋車啪噗啪噗的小喇叭。武俠片「蝶變」,黑壓壓一片的無數隻蝶蛾吸血取人性命(害我怕飛蛾好一陣子),也有成龍主演的「蛇形刁手」,或是台灣拍的鬼片「林投姐」,香港殭屍片「一見發財」。這些往往出現在平日玩具大戰的劇情,我在羽毛球橡皮圓頂畫上五官,與夜市抽中的塑膠布袋戲偶,成為情人、仇人或師徒。例如當天想演武俠片,師徒意外相遇、與師傅的女兒談戀愛、練功、師傅被壞人暗殺、徒弟報仇血恨,每回在我手下都得演完完整一套。

  我一邊導演著手上的玩具,一邊帶著疑惑看身邊每天出現消失的人們。大學時修過心理學與社會學的導論,認知心理學提過兒童往往以自我為中心來解釋他的世界;社會學也有著名的戲劇論,說在社會上的人際互動裡,每個人是演員也是觀眾。也許發現這些理論的學者也曾和我有一樣的想像。其實到現在,我仍在某些恍惚的瞬間,覺得自己的人生有種不真實感,也許一切都不是我目前知道的。當然大部分的時刻,我可以明確否定那個瞬間的不真實感。以日常的經驗、以邏輯的推斷、以人生積累到目前為止的種種困厄挫折或是甜蜜美好,真真切切如血如肉,一樣一樣構築自己的人生觀世界觀。童年所知不多胡亂推演,伸長了脖子看不到不知道的,自己想像給自己看,那個不認識的世界是怎麼回事,就像挪用那些「戲」的成分去遊戲去模仿去認識世界。然而長大之後,凡事懂得歸納推演,便把看到的一樣一樣放進各種普遍性的原則。就像那些心理學社會學的解釋。柴米油鹽的生活裡,腦海中的另一個現實,影響力慢慢減弱了,如今它們偶爾閃現在朋友間天馬行空的垃圾話、或我斷斷續續的寫作裡面。但不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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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想像力」,我想說的是:「那真的是一種可能失去的超能力。」

「想像力」是一種在小學開始寫作業後就不再屬於我的能力。我不記得「想像力」了,但記得「標準」怎麼開始的。那個聲音從講台上傳來,反覆的說:「字要寫在格子裡……」回家後,我把字刻寫在格子裡,很努力的刻著我的名字,為了讓戴著老花眼鏡的老師看得更清楚,我把四個小格子用彩虹筆畫成一個大格子,每個大格子裡刻寫進去一個字,每個字刻寫滿規定中的五次。我的作業本又紅又綠,我覺得超級開心!隔天,我和那些沒教出作業的學生一起罰站。和我一起被罰站的同學們都很得意,他們覺得他們沒有寫被罰站比我有寫作業也被罰站划算多了。我已經開始考慮再也別寫作業了。下課的時候,老師再把我叫過去,確認我到底知不知道一個格子的範圍是由四條線畫分而成的。那時,我不明白,為什麼我畫的彩色格子就不是格子,但我一點都不想跟老師說話,所以他問什麼,我都點點頭。後來我學會了,只要和別人用一樣的方式寫作業,老師比較不會把我叫到他的辦公桌旁。後來或很後來,只要可以不要跟老師說話,我願意用標準的方式完成作業。最可怕的是其實不是老師,而是我再也想不出其他方法完成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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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力不足」,對我來說一張晴天霹靂般的標籤,課堂上老師問我們想像力是什麼,我的想像力總是用來填補需求和不足。

我的朋友是睡前給自己的小故事,總是沉浸在裏頭無法自拔,灑狗血的八點檔、生死別離、溫馨親情橋段,種種在睡前時間放映,觀眾、製作人、演員通通都是我這個百無聊賴之下瘋狂吸收劇情橋段的小孩一人獨攬,是個無法讓其他人看見的腦內小劇場,在這個舞台上可以經歷多重的故事情節,冒險犯難,英雄式的情節和人生際遇可歌可泣的悲劇大結局輪番上演,這狀況聽起來就是個被心理分析師認定為逃避現實、對現實無力進而隱遁自我意識的現代文明病,可是當年一個幼稚園小孩到底要逃避什麼現實、怎麼得現代文明病?

應該每個小孩都曾經有過這麼幾個熱鬧的夜晚吧!對於外界資訊的衝擊產生最直接的反應,透過重現、置入自我來消化龐大的劇情轉折,每每人生走到最關鍵處,獨愴然而涕下,棉被上一塊塊的淚痕都是自導自演的悲喜劇,總是等到眼眶泛淚才能下戲。

年紀漸長,夜晚的小劇場不再只是對於外界資訊的消化,增添了預設狀況演練以及悲劇傾向的抒發,超越單純想像力的功能。

想像力透過交流能夠窄化也能延伸的更為寬廣,和朋友閒聊的小玩笑中都在分享彼此對於事物的看法以及想像,有些是足以成為象徵的概念,有些則是誇張幽默的奇想,在在都能使得聚會氣氛活絡起來。

透過觀察他人,能夠看見自己的想像力是怎麼樣的減少,從對事物無窮盡的變化感到驚訝的好奇心,轉變為企圖掌握事物變化脈絡的覺察能力,換取未知未來的可能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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