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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分類:五感v.s.輕與重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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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街

我在下雨的夜晚,走在返家的路上,從捷運站的大路走進來,那一是條陰暗的小街。滿地的泥濘與水坑,竟像是我一整天的疲累,不停地拖著我的腳步,我走得越來越慢。
 
那是一條收了攤的菜市場街道,鐵皮屋簷遮天,雨滴渾厚地重擊拍打,儘管連一滴雨也落不下來,但地面固執的濕氣仍凝滯著。我每一步都想要擺脫什麼,但市場遺留下的魚腥與酸腐味,還是每一個攤位裡散不開。角落,一櫃巨大的冰庫暗自低吼,彷彿不想讓我輕易離開。
 
我走出市場街區,在狹窄的小路裡撐起雨傘,大雨讓它顯得更加沉重,,機車從我身後呼嘯而過,在我腳邊濺起一灘泥濘,也留下一團濃厚的黑霧與油氣。
 
在引擎聲逐漸消失的那一端,是一棟還在興建中的大樓,我抬頭看著,那些巨型鋼架掩蓋了半個天空,在黑夜中浮現著一層暗紅色,赤裸地展示著。我沿著工地走,工地圍牆高起聳立,像是隨時都會坍塌似地,向我傾斜、壓迫。
 
我只想快速地離開這裡,腳步急促的走避,在工地盡頭處拐了一個彎,轉進小巷。奇妙的是,到了這裡雨勢明顯減弱、天空頓開,矮房在小巷兩邊各自排列著,我走著走著,路旁小麵攤飄散的白氣迎風撲面而來,我的眼鏡馬上被霧氣蒙蔽,迷茫間只見年邁的老伯揮舞著一雙長筷,白透透的米粉被輕輕挑起,在保麗龍盤上燒燙燙地彈跳著。那陣白霧也洗去我身上的濕氣,緩緩向上蒸騰。
 
兩邊矮屋裡透出的亮光刺著我的眼睛,我的視力漸漸從暗巷中恢復,但一戶戶傳來的熟悉聲響,早就迫不及待的闖進我耳中:晚飯後的碗盤敲撞、八點檔電視劇的俗爛對白、小孩的歡笑打鬧,以及叮叮噹噹、在矮屋間迴盪的木琴聲。
 
我開始能辨認出小巷裡的顏色,路邊小盆栽裡獨自綻開的桃紅野花,懸掛陽台間隨風擺盪的七彩衣衫。我深吸一口氣,空氣間透著清新的氣味,讓我的輕盈腳步了起來,我撫摸自屋簷垂下的新冒葉子,它們柔軟綠嫩,閃著綠光,搖曳著。而當我漸漸慢下腳步,最後停在那扇斑駁卻又鮮艷的紅色木門的時候,回憶湧上心頭,我知道,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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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結(五感的輕與重)

 

晚餐後的散步,走著走著彎進小巷弄,是附近民宅後門的出入口,有一戶家門前懸掛著小盆栽,綠色的葉隨風搖晃,春天涼爽的天氣就該是這樣。

來過這裡好幾回,從沒發現熱鬧的街區裏有個傳統市場,這時間已過晚餐,店家大多熄了燈早已打烊,還剩三兩間燈還亮著,做最後的收拾,準備明天新的開始。

昏暗夜色下,隨風而來的五味雜陳,是生肉的腥味、是腐爛的果菜、是溝渠集滿了各種精華的氣味,市場裏的味道就是這樣,有時令人不禁皺了鼻,更多時候卻帶來滿滿的回憶。

經過的鍋貼店,上了年紀的老伯正奮力洗刷著大煎鍋,一整天下來鍋子邊緣滿是焦黃,想像著煎鍋上排滿了鍋貼,加了水後等待熟透,出爐時傾瀉而出的水蒸氣,還有底部微焦的完美外皮,阿,我想起了外公的好手藝。

外公是山東人,年輕時頂替兄長隨著軍隊退守臺灣,大概是從小離家,外公燒得一手好菜,最拿手的便是麵食。我總喜歡待在廚房看著他動作輕巧的和著麵粉、柔中又帶力勁的揉著雪白麵糰,在外公巧手下捏成的壽桃、包著豐富餡料的韭菜盒、快手俐落的刀削麵,還有我也能動手參與的麵疙瘩、包水餃;愛吃麵食的我,千真萬確的從外公身上遺傳到了北方人以麵為主的飲食習慣。

龍應台的大江大海,說的是外公來到臺灣的那個年代的故事。有一陣子好遺憾自己長大的太晚,沒來得及好好了解外公,慶幸的是自小便有好好的吃了每一道北方料理。記住這些記憶中的味道,也好好記住和外公生活的樣子,嗅覺和味覺,原來更令人深刻不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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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地重遊

 

 

四十年後,他終於再一次抵達台灣機場。

 

走下飛機閘道那一刻,迎面撲鼻的,便是溫暖黏滯的南方空氣,這個熱帶島嶼的溼氣迫不及待團團圍住了他的鼻孔,他大汗淋漓地開始卸下帽子與手套,解開寬鬆的大衣,他沒意料三月的島竟這樣溼熱難耐,天空陰著臉,風一陣一陣的刮起。

 

他有些狼狽,拖著行李箱坐上計程車,離開機場的公路上,雨先是稀稀落落,然後撲通撲通斗大落下,嗒嗒打在車窗上,像是丟擲一顆顆迷你的水炸彈。透過車窗飛舞的雨痕往外望出,老人試圖在模模糊糊感受到建物的輪廓,搜索一絲絲熟悉的記憶。

 

窗外,一幕幕街景一閃而逝,樓宇更迭,物換星移。四十年了,他低頭摸摸自己日漸僵硬的膝蓋, 心想,趁著這一口氣,我總算回來了。大排長龍的車陣一次次衝刷柏油路上的水窪,泥濘四濺,滴滴答答的雨痕爬滿視線,他又想,不是所有人都能等到這一天。儘管城市地景不再相似,彼時熟悉的城,建築與街道的樣貌早已消逝無蹤,然而,許多熟悉的記憶像此刻的大雨一樣猛烈而深沈地,敲擊出他記憶裡的老台北。咚咚,紅綠燈前的機車仍舊大排長龍,塞得路口水洩不通,刺耳的喇叭聲四起。咚咚,路邊的小麵攤賣著餛飩、餃子、牛肉麵、餡餅粥,白霧色的炊煙在雨中陣陣飄來,挾著麵粉與蔥酥的香氣。咚咚,回收垃圾的載物車上坐著一個披著雨衣,背影佝僂的老頭,默默拾起城市看不見的殘餘與揮霍。咚咚,經過一整片被鐵絲網圍繞的眷村,破敗的磚牆上噴了黑色噴漆與施工告示,磚屋殘破,人去樓空,一轉頭,另一處建案工地正興建高樓,雨中繞著鷹架的綠色膠網在風中輕輕搖蕩。咚咚,從整齊的街區中仔細瞧去,巷內仍充滿凌亂的招牌、電線桿、小巷與臨時攤位,住宅區的陽台依舊充滿生命力,桃紅色的九重葛、蘆薈與七里香,從鐵窗裡的盆栽伸出枝枒盡情綻放。

 

咚咚,這場雨,是春分將至,咚咚,這份熟悉感,是他日夜夢繫,毫不相同卻又如此熟悉的台北。

 

傍晚,他跟著車流下榻於市區某間連鎖飯店,床的柔軟觸感讓他感覺幾乎不像真實。鈴聲響破寧靜的空氣,孩子正從遙遠的太平洋的那一岸用skype打電話過來,一切平安,平安,明天要去拜訪幾個老朋友,我先前有聯絡上幾個同鄉,有點累了唉,老了不中用,還好有些人還健在。沒事沒事,晚安。他掛上電話,拿出滿佈筆墨的筆記本,戴上老花眼鏡,一一細數明日預定拜訪的親友,再打幾通電話確認。然後疲倦地倒在床上睡去,甚至忘了用餐。

 

夜晚降臨,雨稍稍停歇,今晚沒有月光。迷迷糊糊睡夢之際,他憶起多年前離開的那一天。那天午後,陽光正好,隔壁人家在竿上曬棉被與衣物,風將它們微微吹起,蓬鬆暖熱,杜鵑正綻放,遠處傳來大媽們打麻將的嬉鬧與孩子的笑聲,一切就像平日一樣。屋裡人們進進出出,能帶走的都帶著了,不能帶走的就靜靜晾在原地,熱水瓶、四角桌、長板凳,還有門口一大盆姿態安靜的桂花,家族照片跟著人跨越海洋。那時的他不過十五六歲,懵懵懂懂,恍惚間,他從家園到了機場,然後抵達了一個非常、非常遙遠的地方。那時的他從沒想過,他會在遙遠的異鄉結婚、生子、工作掙錢,度過漫長的一生,經歷過漫長的四季輪轉,經歷過生命的無常變幻,才能再次舊地重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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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野花、麻雀、月光、微風、路邊曬的被子、某戶人家飄來的飯菜香、葉子摩擦的聲音、騎腳踏車的人、藍天、小孩、剛出爐的麵包、烘咖啡的氣味、廣播聲、牆頭的貓咪、午後的陽光、落葉、桂花的氣味、在風裡旋轉的塑膠袋、旗子、白千層的樹皮

 

重:地上的水窪、雨後的泥濘、車輪輾過道路的聲音、工地、汽機車的喇叭聲、停車場的鐵絲網、夏天的柏油路、鐵皮屋頂、緩緩移動的老人、雷雨、鞋跟、門口的盆栽、電線桿、路燈、烏雲、回收車、橋樑、堤防、路樹......

 

*藉由18號課堂街道出走的活動過程中,觀察到的「輕」與「重」,將其合寫在一篇作品中。所謂觀察,便是使用你的感官(視、味、聽、觸、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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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皂口味的艾克斯糖

     

        闔上雙城記之前,我翻回第一章「那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是智慧的時代,也是愚蠢的時代;是信仰的時代,也懷疑的時代;是光明的季節,也是黑暗的季節;是充滿希望的春天,也是令人絕望的冬天;我們的前途擁有一切,我們的前途一無所有;我們正走向天堂,我們也走向地獄......」指間滑過簡單細膩的文字,唇齒遊蕩在既是最好又是最壞,混沌不明的時代 ; 此時,又一催促聲音,狠狠將我抽離所墜落的世界。台北捷運站排山倒海的人群魚貫交錯而行,現在前進,是為明天而行,我屏氣凝神朝著我的目標前進,稍稍停留一秒,便失序於這空間裏流動的速度。

 

       天未甦醒便陪著父親山林健行。啟程時,彼此很安靜,伴隨我們的是步行留下細碎聲響,那沙沙的磨擦聲,讓我想起艾克斯糖,咬碎的瞬間,原先凝結的杏仁、橙橘與糖霜四濺在舌尖、鼻息與過去用時間累積的層層畫面上。混濁的喘息中沁透一絲山裡獨有的涼爽,讓我忘記目標還有多遠,也減輕雙腿承擔的重量 ; 每一小步,似乎又更踏近太陽,漸漸地,看見白色迷霧的同時,也是被驅散的開始,直至透明消散,但它真的不見了嗎?我猜想它將巨大的身形隱化在綠葉上,凝結成晶透圓潤的滾珠,這一顆顆精巧的露珠,卻可以包容巨大且不可直視的太陽,透過它看見的事物,一切變得如此自然又單純。

 

      「休息一下吧」父親說。我們坐在山路邊的石椅,他喝水時,我拿出包包裡的艾克斯糖給他,

        讓我崇拜的身影不要被低血糖擊敗,他端詳艾克斯糖後給了我一個回應,令我哭笑不得。
      「這是肥皂嗎?也太小塊了吧!」說完便將糖彈入口中,又伸手過來。我這時才發現這小糖凸

        顯父親的無止盡的貪嘴,卻也安撫身體無預警折騰。
      「肥皂你還要!」嘟噥的我又將一顆經過巧手細心製作的糖小心翼翼地放在粗糙的厚繭上。

      「真的有肥皂的味道」他邊嚼邊說。

      「這是艾克斯糖,在法國艾克斯鎮有名的伴手禮耶!有幸運的象徵,竟然被你說成肥皂!」

      「法國?你們還在聯絡?」他問。

      「沒聯絡了。糖果是我自己在麗水街買的。」
  

         陽光穿透茂密的樹林,斑駁的影子在微風中婆娑起舞,我們又再度啟程。一路上,陽光就像顯色劑,將目光所能掃視範圍內的所有物件,恢復他們原先該有的顏色,粉嫩嬌弱的花蕊、翠玉透綠的芽苗,隨著天漸亮,各種聲音也竄頭而出,穿梭山間的鳥語以及迴盪身邊的瑣碎聲響,這些漂亮的一切圍繞著我們,過去雪片般的記憶仍殘留在這春暖花開的時節。

 

      「這個肥皂口味的糖,雖然有我不喜歡的味道,但卻可補我一時之飢 ; 有人擁有讓妳無法接受的缺點,但也有妳無法割捨的優點,總之,留著好回憶,對妳沒有壞處。」他又伸手過來。我跟他一人一顆,邊嚼邊走,在口腔裡細碎的聲音巨大,充斥在腦海與耳畔間,聲音與畫面如相片冊一樣安置歸檔。在前方的父親,沒有回頭地說「要找到符合自己條件的,有難度 ; 能接受不一樣,很可貴,能否共處,要懂得抉擇。」父親的話,讓我想起雙城記裡既是最好也是最壞的時代,兩個極端的共同存在,能否共處,全憑你我怎麼想 ; 此時一首歌「But don't you dare let our best memories bring you sorrow . Yesterday I saw a lion kiss a deer……」在我心中盤旋,將我以前執著之事,幻化成潔白的羽翼,隨風遠去了。

      

        我走在父親的後頭,看著他一絲絲屈指可數的蒼灰白髮,無情的歲月在剛毅的臉龐上鑿出深深淺淺的橫紋,尖錐釋放的紅流在橫紋上變成奮鬥的淚與汗,但他總能在孩子發現之前抹去。我想起他前一陣子受疾病無情折磨,我的手發現他將痛苦呻吟刻意藏在床褥的褶縫裏,以往屹立不搖的身影倒下的瞬間,隨之一陣懼怕與震盪,至今餘波未平。幼稚的我認為小小一顆艾克斯糖的幸運象徵可以撫平我的不安以及帶給他無限幸福,那段記憶比起餘波是舉無輕重的,父親總是知道我何時承擔得起,何時承受不起,而我仍是陪伴他身邊那個愛撒嬌的小女孩,那個需要他安撫的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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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場

        走進熄燈的市場,青菜和肉的腥味持續飄送,這不是一天所積累的味道,我可以想起小時候陪著媽媽假日到市場張羅一週所需的食物,烈日當頭,母子倆笑說留下幾斤的汗應該多少可以減點肥肉吧,才說著說著就到一旁的攤子上買了兩碗愛玉冰,暑氣暫時消退,準備迎接下一回合,七天的食材可不是輕鬆兩袋可以解決。
        我現在可不是在大太陽底下配著叫賣聲,少了秤斤論兩竟也感到落寞,好險還有些商家正準備收拾,有些乾貨店老闆則坐在屋內,側著身看著電視裡的台語八點檔,幾名男角梳著油頭說著充滿酸度的台詞,女角則不停使出翻白眼絕技,老闆身體的另一側卻擺著不發一語的龍眼乾還有幾種顏色不同的豆類,我想他們大概也對於電視劇的劇情感到不耐煩,不如就好好留在攤位上等人光顧,轉角的阿婆用手撥著幾包蔴荖,不過年節已過,大家暫時不會再把他們放入嘴中,用牙齒、舌頭,還有上下顎壓碎那些個零嘴,但我的口腔還是獨自排練了一次與蔴荖相遇時的互動,酥鬆包含著芝麻香氣的甜味,在嚥入之後再用牙籤剔一下沾著牙齒的糖,我又想過年了。

       真是難以想像夜晚的市場是如此安靜,運貨大哥趁空抽了根香菸,他沒注意到我,朝我的方向吐了口煙,雖然我不在乎,但從未抽煙的我還是不小心嗆咳了一下,隨後看著煙霧慢慢飄散空中,水溝邊的煙屁股在被嫌棄髒污之前是否也是別人兩根指頭間的至寶,沒有剩餘價值的他們只剩下製造髒亂的功能,是啊,爽快後的垃圾。

       又是一位阿婆在整理自己的乾貨,隨著他的抖動,一股濃濃的香菇味衝了過來,直接殺進我的肺葉並且定居,我順手摸了一下旁邊的蒜頭,留在指頭上的不是那弧形的曲線,而是另一位定居在我肺部的房客,好嗆啊。靜謐的巷道也到盡頭,走出去是吵鬧的大街。

       我的肺一瞬間又跑進許多難民,隨著汽機車的呼嘯,他們搶攻得更是精彩,尤其那小五十的烏賊煙更是毫不保留地奉獻給我,我能拒絕嗎?我只想保留乾淨的肺。走到對街又聞到讓我胃部激動的食物,是臭豆腐和蚵仔煎啊!小時候回台南總習慣吃這兩味,上台北後就少吃了,大概是那發育不良的蚵仔和吃起來一點味道都沒有的臭豆腐讓我不想對不起自己辛苦獲得的新台幣。

       下一個路口是一間診所,藥水味曾幾何時竟然我安心,可能是太熟悉醫院的環境了,即便現在我還是會想著什麼時候再回醫院上班,天曉得,也許哪天健保毀滅後我就再度披上白袍吧。再走回對面原本的路線,是減肥的大敵,披薩和炸雞,那酥脆的口感和濃郁的起司味,讓我好幾次都偷偷帶進去電影院享用,反正電影院本身提供的食物也不是什麼清爽東西,說服自己的道德感就不再感到罪惡。

       赫然露出一面磚牆,旁邊散落幾根鐵條,這些厚實的牆也難逃器械的攻擊,也許過個幾年這裡也會被無止盡開發,蓋出醜陋不堪又毫無特色的房舍,再轉進市場回去吧!即將收攤的水果商,將鳳梨一一搬回屋內,舌頭不由自主刺痛起來,但鳳梨實在無法讓人討厭,可以吃又可以拿來料理,就算是酸澀的鳳梨心也可以讓肉軟化,增添幾分水果香的甜氣。

       我想,我還是喜歡逛菜市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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