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我自夢中轉醒;想要留住夢的波浪在意識的沙灘上留下的水痕,我從床上爬起身,坐到桌前,開始敲打電腦。
這是一場關於創傷的夢,關於那個被及時止住血的傷口,如果未被療癒的平行時空;我狂暴地掀倒課桌椅,歇斯底里地大吼,卻以超然的冷靜慢慢走出教室,越過了一張張不知所措或哀傷的臉;我驚覺,如果不是即時來到的幫助,我的下場將不只是幾次寥寥可數的在班上崩潰的經驗,我慢慢清醒,不,就連那僅有的幾次,也是夢。
夜晚,是一張大床,穩重地站立著,永遠深邃,是重;夢卻是意識裡的斑駁,既是牆上剝落的漆塊,也是漆塊剝落後露出的牆面,易碎又原初,是輕;而意識自身,永不止息地流動、永不止息地奔騰,飛快迅捷,不留足跡,是輕。
創傷,皮膚上的裂口,記錄著惡意的力道,是重;血,汩汩流出,是生命自身的淚水,擲地有聲,是重;冷靜,是沉甸甸壓在文件上的紙鎮,任憑狂風吹襲,屹立不搖,是重;崩潰,用力嘔出的情緒的穢物,七葷八素,噁臭難當,是重。
而我以鍵盤上最神祕難解的符碼,企圖透過排列組合將上述一切網羅其中,所構成的可稱之為文字的東西,一筆畫一深刻,乘載厚重,力透紙背,是重;於是,我記下歇斯底里:沸騰的熱水,用力衝過壺口,發出長長的一聲嗶,是輕;於是,我記下寥寥可數,初冬裡凋零的葉,再乾裂的土地上顯得搶眼,卻正是因為其本質,是輕;於是,我這樣寫下:
夜裡,我自夢中轉醒;想要留住夢的波浪在意識的沙灘上留下的水痕,我從床上爬起身,坐到桌前,開始敲打電腦。
這是一場關於創傷的夢,關於那個被及時止住血的傷口,如果未被療癒的平行時空;我狂暴地掀倒課桌椅,歇斯底里地大吼,卻以超然的冷靜慢慢走出教室,越過了一張張不知所措或哀傷的臉;我驚覺,如果不是即時來到的幫助,我的下場將不只是幾次寥寥可數的在班上崩潰的經驗,我慢慢清醒,不,就連那僅有的幾次,也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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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y 22 Mon 2017 21:57
夢的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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