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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

1

        有人說,睡眠是唯一最像死亡,卻又無需負擔責任的逃避方式;然而,即使在她入睡時,她的夢也依然緊咬著她。

2

        是熱鬧的慶典,歡慶著難得的勝利;成千上萬長得和她一模一樣的小人兒從山谷的四面八方湧入,牽起首跳起了熱情的舞。

        就在此時,卻忽然有大群大群的兇殘肉食動物襲來,她並不知道牠們的名字,但直覺上卻無比清楚牠們是她們的天敵;她們依舊緊牽著首,害怕得縮著身體緊靠在一起;但這卻是徒勞無功的自我捍衛。

        她們的肉被一絲一絲地撕下來,直到剩下骨頭;儘管沒有劇烈的痛楚,取而代之的僅是輕微的刺痛,這樣無比貼近的距離,卻仍讓她喘不過氣。

        她就在自己胸口的肉開始遭受襲擊時幽幽轉醒。

3

        慘遭眾人圍剿的經歷已經是好幾年前的過去式,卻依然每每在夜闌人靜之時在夢中借屍還魂。

        在睡前吞下兩顆抗憂鬱的藥丸,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她早已不覺得自己有哪裡不快樂。

        爬上床,懷抱著對夜夜擾人的噩夢的不耐煩,她躺平。

4

        到處都充滿著金色的泡泡;她身在一個巨大的游泳池裡,就是泡泡的發源地,當然,池水也是金色的,還帶著芬芳的香氣;然後,她是先看見了她,才聽見她的歌聲,婉轉動聽;她看見了空中飄浮著的泡泡,上面浮現出一張又一張先是抿著嘴後而逐漸綻開的笑顏;於是,她也跟著開口唱,卻眼睜睜看著泡泡上的臉扭曲變形;正當她想起了她正是商她至深的那個人的同時,啪,砲砲破了。

5

        當文字自筆尖傾洩,她不明白何以當年的創傷總是成為必帶。

        寫到煩,她放下筆;好,要出來是不是,那乾脆就肆無忌憚地寫,寫妳個痛快,她轉念如是想;然而,筆下的文字卻開始打結,找不到開頭,更沒有結尾。

        這一折騰,痛快沒有,痛苦的記憶卻像野火燎原一般很快地充塞腦海;她丟下筆,雙手緊抱著頭,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來。

 

[加入輕與重]

1

        有人說,睡眠是唯一最像死亡,卻又無需負擔責任的逃避方式;想到即使在她入睡時,她的夢也依然緊咬著她,她不同意。

2

        是熱鬧的慶典,歡慶著難得的勝利;成千上萬長得和她一模一樣的小人兒從山谷的四面八方湧入,牽起首跳起了熱情的舞。

        就在此時,卻忽然有大群大群的兇殘肉食動物襲來,她並不知道牠們的名字,但直覺上卻無比清楚牠們是她們的天敵;她們依舊緊牽著首,害怕得縮著身體緊靠在一起;想要自我捍衛,卻徒勞無功。

        她們的肉被一絲一絲地撕下來,直到剩下骨頭;這樣無比貼近的距離,讓她喘不過氣,儘管沒有劇烈的痛楚,取而代之的僅是輕微的刺痛。

        她就在自己胸口的肉開始遭受襲擊時幽幽轉醒,並感覺到滿身汗珠。

3

        慘遭眾人圍剿的經歷已經是好幾年前的過去式,卻依然每每在夜闌人靜之時在夢中借屍還魂。

        她早已不覺得自己有哪裡不快樂,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她在睡前吞下兩顆抗憂鬱的藥丸。

        爬上床,她躺平,懷抱著對夜夜擾人的噩夢的不耐煩。

4

        到處都充滿著金色的泡泡;她身在一個巨大的游泳池裡,就是泡泡的發源地,當然,池水也是金色的,還帶著芬芳的香氣;然後,她是先看見了她,才聽見她的歌聲,婉轉動聽;她看見了空中飄浮著的泡泡,上面浮現出一張又一張先是抿著嘴後而逐漸綻開的笑顏;於是,她也跟著開口唱,卻眼睜睜看著泡泡上的臉扭曲變形;正當她想起了她正是商她至深的那個人的同時,啪,砲砲破了。

5

        當文字自筆尖傾洩,她不明白何以當年的創傷總是成為必帶。

        寫到煩,她放下筆;好,要出來是不是,那乾脆就肆無忌憚地寫,寫妳個痛快,她轉念如是想;然而,筆下的文字卻開始打結,找不到開頭,更沒有結尾。

        這一折騰,痛快沒有,痛苦的記憶卻像野火燎原一般很快地充塞腦海;她丟下筆,雙手緊抱著頭,歇斯底里的尖叫劃破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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