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念了法律系之後,我的想像力細胞在那四年間迅速滅亡。當時可以很明顯的察覺到,有一些活潑的神經元還是什麼的重要東西,就這樣消失自己腦中,一去不復返。其實這樣誣衊法學訓練系統是不可取的,它除了製造出了一些人才殘害台灣社會之外,也沒有影響到卡夫卡跟巴爾札克的寫作才華,追根究柢或許是想像力面對現實的節節敗退。

 

    我的想像力是跳躍式的,是從一個島直接跳到另一個島,點對點的連結,無啥邏輯可言。曾有人說,如果將腦中靈光乍現的一個想法,徹底執行到底,每個人都有可能是百萬富翁,或是某一程度上的成功人士,那麼我可能錯過了很多這樣的機會。曾經覺得可以寫作,因為熱愛幻想故事情節,儘管當時大多數的白日夢偏向童話式的浪漫邂逅,而後這樣的情節漸漸連自己也說服不了,在深刻的自我檢討之後,改寫帶點哲理與詰問式的存在主義風格,因此在讀到後現代主義驚為天人,遇到知己般,一頭栽進文化研究的領域。

 

    異鄉是刺激想像力的好所在,踏在陌生的土地上,連每一口呼吸都是興奮的,連生命都值得讚頌。在他方的國度上,才能再度燃起觀察人群的興致,重新幻想城市的某一處屋簷下,又發生了怎樣的故事,當生命是活潑且新鮮時,這時宇宙才有被探究的意義。

 

    可惜人是思念的動物,在他方時思念故鄉,回到家鄉時又異常思念他方。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smallbooks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