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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5當我一起身回頭時,月亮突然高掛在天空,大大的、圓圓的;雖然旁邊有些雲層,但仍然沒有完全掩蓋月亮的亮度;這樣的圓月,亮的好像房裡的燈光,不久雲層被風吹散,整輪的明月,在海平面上撒上亮光;如此的畫面,我只在電視和平面雜誌上看過,而此刻居然呈現在我眼前,我在民宿的發呆亭上看著,忘了手中的相機,即便記起了,也不想拍,因為我只想這樣看著,不知道下次有機會親眼見到是什麼時候。

   「這樣的月海很少見,要有合適的亮度,還有月亮在合適的高度時,才能有這樣的景色,」民宿的員工這樣我說。

   我真幸運,這是老天爺要送我的生日禮物,我心想。

   好早以前就在計劃著要自己一人到海邊走走住住,在我生日的那個月;於是我早早就訂了在海邊的民宿,工作一結束就火速奔向火車站,投入自己的假期,期望能在海邊看日出日落,只是這樣待著什麼也不做,今天剛逢十五,我很幸運的目睹了一輪明月。

 

   今天是我農曆生日,對於記著特定節日不太擅長的老爸,事實上連老媽的忌日,老爸也很常忘記,但我知道他一定會記著我的生日,因為我是中秋出生的小孩。每年,老爸總會從南部打來,提醒我生日快樂,簡單的幾句對話,但從不透露想念.

   來台北近十年,中秋幾乎未曾回家過,母親過世後家像破碎的月餅,即便在同一個盒子裡,也拼湊不出無縫的完整,每每回到家,必需要東奔西跑的才能見到剩下的家人,因為失去了原本房子,大家各自在需要的地方租了屋子,這幾年,因為工作和結婚的緣故,家人也陸續離開了南部,要聚在一起實在難上加難.而我也實在想不起任何中秋時,大家在月光下一起相聚烤肉的日子,對於小時候的印象,只剩下父母不斷爭吵的畫面。

  

   然而,台北有月光嗎?似乎有,可我沒印象見過;這幾年常見的景象,是每當傍晚六點時,便走到巷子裡提著便當,再回到辦公室加班;直到深夜離開辦公室,起程回家,不論是坐在計程車上還是讓朋友載著,都閉著眼睛,如果能睡上好好的一覺就好。古人還有披星戴月可以形容,現在是看不到星星也沒有閒情逸致看月亮。

 

   在台北,令我有印象唯一可見的相似月光的景象,是約莫十點,在公園跑步時欣賞鄰近公園的那一排住家,大大的落地窗,簡約的室內設計,屋內永遠透出如月光般和煦和溫暖的燈光,讓人想進屋裡待著。每每看著,就想起自己打拼的理由。想起那年要離開家到台北工作時的前一星期的某天,自己也在操場跑著步,氣喘嘘嘘的坐在草地上看月亮,開心的想著,就要北上工作,可以賺大錢給爸媽,讓他們不再為了錢吵架。

    我望著眼前的月海,舉起了相機,還是拍回去吧!把照片洗出來放在桌面,當疲累時,看著自己拍的這片月光,也許可以感到寧靜。我也想在家裡擁有這樣的月光,還是把房子買在北部,再把父親接上來呢?這樣,以後就能一起過中秋了!晚點老爸打來時,我要跟他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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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公主十六歲生日當天,在那座破敗的閣樓,被紡織機的紡錘劃破手指的那一刻起,整座城堡便陷入了漫長的冬眠,無論大小、長幼、美醜、階級,不分人類、動物、昆蟲或物品,皆維持著入睡前一刻的姿態,彷彿凝結的蠟像。城內所有的鐘錶的指針,像是整齊劃一的儀隊,一致地指向同一個方向,透露著時間開始停止的時刻。

 

城牆外,仍然清醒的藤蔓,繼續隨著歲月的軌跡生長,慢慢地,將沉睡的堡壘縛成一個巨大的夢繭。無數英雄不辭千里前來,希望能一解這遙遠傳說。當他們徒勞無功地試圖砍破魔法的屏障,此時,城堡內所有的人與物,正在做著同樣的夢。

 

那是兩個漫長的夢,一個關於過去,一個關於未來。

 

時光倒流的夢裡,回到城堡最幸福的時刻。十六年前那個白雪皚皚的冬天,等待已久國王與王后,終於產下一位美麗的小公主,她的膚色白皙如雪,紅潤雙唇更勝玫瑰,整座城堡無不歡欣喜悅,期待小公主幸福成長。國王與王后準備了十二的金盤,邀請城內仙子為公主許願祈福,正當仙子一一獻上對公主的祝福時,未受邀請的第十三位仙子突然出現,她憤怒地詛咒公主:「只要一滿十六歲,便會被紡錘刺死。」幸好,還未獻上祝福的第十二位仙子,緩解了這個毒咒,她許願:「公主不會被紡錘刺死,只是陷入沉睡,一百年後,一位王子將用真心吻醒公主的夢,解開魔法,一切將恢復原狀。」

 

另一個夢,預言著即將來臨的春天。當傳說早已經被世人遺忘,一位正在打獵的年輕王子,走入森林深處,無意間發現一座荊棘滿佈的古堡;好奇的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想要一探究竟,而四處糾結的藤蔓不僅沒有阻攔他的去路,反而紛紛鬆開緊握的臂膀,高舉成一條長長的綠色拱道,領他通往一座破敗的閣樓。爬上古老的石階後,王子驚奇地發現,閣樓裡有一位美麗的少女,靜靜地沉睡在紡織機旁,她的膚色白皙如雪,紅潤雙唇更勝玫瑰,他情不自禁地,俯身輕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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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上階梯,那是她從沒在城堡裡看過的高塔,沒有守衛,四周荒草蔓生,但不至於雜亂無章。可奇怪的是,這樣一座幾乎荒廢的高塔,樓梯間並無太多灰塵與蛛網,窗子透進的光,讓一切顯得寧靜安詳。面對這個第一次見到的地方,公主的好奇心壓過一切,她感覺到光帶來的溫柔,她想要看看裡面到底有些什麼。

      階梯的盡頭,有一扇半掩著的門,她好奇的湊近想偷看,卻不小心推開了門。一個婆婆正在用她從沒見過的機具,轉著一堆線。那婆婆沒發現她,仍繼續手上的動作。她走進,問到:「婆婆,您這是在做什麼呢?」婆婆抬頭,祥端了她一會,說:「小女孩,這東西能織出足以匹配你美麗臉龐的衣裳呀!大家都是這麼做的。」公主:「可我從沒見過……」婆婆:「那妳看著,等等讓妳試試。」公主認真看著婆婆的動作,帶著緊張和期待。終於,婆婆將手中的紡錘交給公主,公主才一接過,馬上就被紡錘刺傷陷入昏睡。一時間,風雲變色,婆婆帶著邪惡的嘴臉,尖聲狂笑離去。睡意,在整個城堡間蔓延開來,整座城堡就像被冰凍在睡眠裡一樣,全然靜止。

      「在森林的深處,有一座遭受詛咒而沉睡的城堡,城堡中有一位非常美麗的公主,在她沉睡一百年後,一位英勇的王子,將進入城堡,用真愛之吻,將公主與城堡喚醒,破除詛咒。」

      王子:「所以有人看過那個城堡嗎?」

      「我親愛的王子殿下,這只是一則流傳已久的故事……」

      王子:「好吧!那說說為什麼公主會被詛咒呢?」

      「當年,公主出生,舉國上下莫不歡欣鼓舞,國王王后更是大喜,邀來全國最厲害的巫師們,給予公主祝福。可是城堡裡,尊貴的金盤子只十二個,可名單上有十三名巫師。最後,他們只得捨棄了其中之一。宴會在歡騰的氣氛中進行,巫師們一個個上前獻上禮物,並給予公主美麗,智慧,聰穎等等祝福,忽然,一個尖叫聲劃破了這歡愉,一名氣急敗壞的女人闖入,她正是那個沒被邀請的巫師,她指著公主說:『是你們自找的,我將獻給公主最大的祝福,在她十六歲那年,會被紡錘刺死,美麗將永遠停佇。哇哈哈哈哈哈……』說完又伴著邪惡的狂笑揚長而去。國王王后陷入的憂慮,他們可愛的公主才剛出生,就被下了如此邪惡的詛咒。此時受邀的第十二位巫師站了出來,她還沒獻上祝福:『雖然不能完全破除詛咒,但公主十六歲那年,雖會被紡錘刺傷,可並不會死亡,她將與城堡一同陷入昏睡,一百年後,一位英勇的王子,將用真愛之吻喚醒一切。』那之後,國王下令焚毀舉國上下的紡錘,不讓公主有任何接觸的機會。」

      王子:「然後呢?」

      「親愛的王子殿下,故事結束摟!」

      王子:「那我長大要去拯救公主!」

      「呵呵!殿下,那只是個傳說呀!」

      多年來,許多人冒險進入森林深處,卻從沒有人回來過,傳說不停的流傳,誰也不知道它究竟傳了多久,究竟百年已過,或者百年將至。

      王子從小,最喜歡聽人說故事,而所有故事裡,他最喜歡的就是沉睡的公主這則傳說。今日,小王子已長成一挺拔英俊的少年。一日,他來到森林打獵,在追捕獵物的過程裡,不小心迷了路,四周的景致與他熟悉的森林截然不同,雜草荊棘蔓生,彷若無人之境。走著走著,他來到一座大城堡的門前,說也奇怪,他一路走著,從沒被荒草檔道或者荊棘刺傷,萬物彷彿都為他讓出一條路。王子就這麼走著,爬上了當年公主爬過的高塔,一樣是一扇半掩的門在階梯的盡頭,他輕輕推開,一位美麗的女子,就半趴臥的在地上,沉沉的睡著,空氣中有著她輕輕穩穩的鼻息。王子第一眼就愛上了她,那一刻他什麼也無法思考,只是傾身向前,給了她一個吻。公主的眼皮微微顫動,接著醒了過來,而整座城堡也像上了發條般,跟著甦醒。城堡中的人們,只是困惑著,自己竟然不小心睡著了,趕緊繼續手邊的工作。而我們可以知道的是,王子與公主,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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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美人

夕陽透窗帶入那澄黃的光,城堡閣樓裡的紡錘機在陽光照耀下閃著異樣色澤。

公主進到城堡裡,一一探訪每個房間,走到閣樓時看見那不知名的物件,問了僕人才知那是紡紗的紡錘機,天生對萬物好奇的公主不禁伸手碰觸那紡針和織線,試著要紡紗。

紡錘機轉動的瞬間。

啊!公主叫了一聲。

那紡針刺進了公主手指,鮮血汨汨冒出,來不及擦拭即滴落地上,僕人看了十分驚慌,趕忙將公主帶至床沿,公主看著鮮血不斷溢出,不覺得痛,卻頓時心生睡意,意識突然糢糊起來,還來不及包紥,即倒臥床上睡著了,而那暗紅的血色也瞬時凍結不再淌流。

頃刻間,僕人、廚子、園丁、動物,也萌生睡意,紛紛都倒下睡著了,城堡裡的萬物全都靜歇,連城堡這建築也陷入睡夢裡,所有的一切全都停格。

城堡裡的時間停止了,城堡裡的人沉睡了,意識全陷在虛幻的夢境裡,而肉身的存在卻又那麼真實。

公主醒在夢境裡,不停地有人和她對話。

天使:妳不該走進古堡的?

公主:為什麼?

天使:妳踏入了詛咒和宿命之界。

公主:逃離不了嗎?

天使:詛咒得經時間的化解;宿命得靠意志和心念來脫離。

等待吧!

城外的小樹發芽抽拫長成了枝葉繁盛的大樹,已20年!

古堡寂靜沉睡著!

公主又醒在夢境的一方,走在森林裡,聽見了聲音。

精靈:妳看不到我,但妳可感覺我的存在。

公主:那我的存在是真實還是虛幻?

精靈:現實的存在只是一種鏡相的投射。

公主:我迷失在森林的霧靄裡,看不到任何的存在,包括我自己。

精靈:妳只是被蒙蔽了,霧會散去的。

等待吧!

城外的大樹不斷地抽高,盤根不停地向下延伸擴展,城堡已漸被大樹遮掩;森林外的城鎮,屋宇已大多傾頹,換上了新的樣貌,達達的馬車已被汽車取代,線裝書也漸減產,已過了30年!

古堡依然靜謐沉睡!

公主再次醒在夢的次元裡,看見了食物,見到了死亡,聞到腐朽的氣味。

祭師:將國王帶入火裡去吧!他的靈會再次回來的。

公主淚流滿面,卻發不出聲,只能看著那火把國王給熔化了!

祭師走向公主:他只是沉睡到另一世界去了,勿須太悲傷。

公主:這就是死亡嗎?

祭師:沒有生沒有死,夢境即現實,現實即夢境,一切只是能量的轉換,色身只是虛幻。

公主:那愛呢?我對父王為何如此依戀不捨,那失去的愛讓人痛徹心非!

祭師:無得無失,一切只是過程,妳都得去經歷、轉化。

公主:那我呢?我又在那裡?

祭師:無處不在,放下執見,妳就會尋得。

等待吧!

時光任冉,又過了50年!

城堡外的世界,物質不停地進化,機器不斷地改良,紡錘機已不復存在,高樓節比鱗次,飛機在空中穿梭,遊人如織行走在各個已開發或未被開發的景點看著世界的樣貌,那流傳千年的古老傳說也不斷地被發現。

而城堡整個被樹包圍,陷在迷樣的森林裡,城堡裡的人們依然沉睡,城堡的厚門怎麼也推不開,無人知曉那棟藍灰色的神祕古堡到底有著什麼祕密。

這日,鄰國愛探險的王子無意中踏入了圍住城堡的森林,走著走著,竟迷路了,霧氣繚繞著森林,卻彷彿有光領著王子前行,王子就順著光行走 ,不知不覺霧氣漸散,亮光閃現,映入眼前的是那藍灰色的古堡,王子好奇地尋找入口,看見右前方有扇厚重大門,欲伸手推開,誰知手還末出力,城門即自動打開。

王子怯怯地踏入,看見了花園裡有隻馬匹倒臥在草地上,馬車兀自佇立,那馬車不似現今的樣式已有些陳舊,王子慢慢向前走去,推開門,心震驚,看見客廳裡擺飾的東西是百年前的樣式,只在書上看過,陳封的歷史感乍現;走進,才發現沙發、地上,倒臥了一些人,不像死亡,還有呼吸氣息,似在沉睡; 叫喚,卻無人清醒; 王子尋著階梯往上走,看見了書房,那架上的線裝書整齊排列著,天体運行書、煉金術、魔法書、、、等,王子好奇翻閱著書頁,這裡的時間似乎定格在百年前;王子不解地又往上走,想發現這古堡還有什麼祕密,來到了閣樓,看見那紡錘機沐在夕照裡,旋即就望見了沉睡在床上的公主,即使行經百年,公主依然是16歳的模樣,烏黑亮直的秀髮,粉嫩的面頰,細緻水漾的肌膚,那佼好的少女姿態,任誰看了都會心動,王子甚是驚訝,伸手摸了她的鼻息,欲試著喚醒她,不經意碰到了她那細膩的皮膚,心竟微微悸動,王子出神地看著,發現公主手指上凝結了鮮血的傷口,王子輕握公主的小手將那血塊給抹去,而後用唇輕吻那受傷的小手;突然間,紡錘機開始轉動,王子手中握著的小手也輕微地搖晃,抬眼看見公主那靈動的雙眸微瞇微漾帶著困惑輕眨著,公主看見了那紡錘機,似乎明白自己已不在夢中。

公主:我做了好多夢,走了好多路,你又是誰?

王子:我的夢境能在現世和妳相遇,這就夠了!

王子、公主相視而笑,瞬間,聽見馬兒啼叫聲,僕人彼此的寒喧聲,城堡甦醒了,而時間仍繼續不斷地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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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片強烈的刺眼亮白色,嘴唇上還殘留著一抹不熟悉的餘溫。公主瞇著眼睛看著,視線裡有個模糊不清的人影浮現。「發生什麼事了?」她有些害怕又帶點好奇地在心裡想著。

眼睛慢慢地可以完全張開,但還不知如何面對嘴唇上餘溫的公主,索性直接又把眼睛閉上。試著從腦袋裡擠壓出一滴的線索--一滴包含著昏睡發生前的一切的線索。這滴線索甚至讓她回到了,還在母親肚子裡正要出生的那一刻。

城堡裡上上下下充滿著急促的腳步聲。空氣中瀰漫著熱開水滾燙的氣味、參雜著焦躁體溫的汗臭味以及一股緊張不安,卻又帶著興奮喜悅的氣息。「這...這該死的娃兒什麼時候才肯安份地出來?」產婆仙女額頭上不斷滑落汗水,她一邊用手拉著公主的頭,一邊用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音量說著。

「公主!公主!妳還好嗎?」時光的意識,被王子的雙手搖醒到正在發生的這一刻。公主張開眼睛,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王子,想起了她的父親,以及坐在父親國王座椅旁的母親。

「我親愛的佩朵拉阿。」國王用右邊臉頰,貼著公主左邊臉頰喜悅地叫著。「給我可愛的女兒一個祝福吧,睿智的仙女們。」國王說完之後,十二個仙女們像是報鐘點的青鳥,一個接著一個給了她祝福。然而,一個手上沒有金盤子的仙女出現。用刀子劃過盤子般尖銳的聲音大聲叫罵著「我詛咒她,我詛咒公主在十六歲時,會死於一支尖銳的針!我用我受到羞辱又噴怒的心,給予這個詛咒實現的力量。」公主驚嚇得像是又醒了過來一次。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大家都睡著了?」王子看著公主的眼睛說。她輕輕地搓揉著額頭,試著回想王子問題的答案。

「紡錘。我開心地找到了一個古堡。裡頭,裡頭有一個我從小只有聽說過的紡錘,上面有一根尖銳的針...」公主話還沒說完,眼睛轉而凝視著手指。手指上一個極微小的傷痕,仿佛裡頭藏著她遺失的一段珍貴的記憶。「在皇宮的大廳裡,有一個惡毒的仙女,給了我一個關於針的詛咒。」公主眼神突然轉而看著王子,用手輕輕地碰觸了一下嘴唇「還有一個仙女,一百年後,詛咒會被破除。有一個英俊的王子會來到城堡。就在他親吻了我之後。」公主的臉頰頓時像是成熟的蘋果,帶點暈開的光澤紅了起來,眼神移向左方,看著紡錘,羞澀地安靜了下來。

「佩朵拉!佩朵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夾雜著氣喘聲音的呼喊越來越近。公主認出了父親著急的聲音,而在父親聲音的旁邊,還有那尖銳如刀子劃過盤子般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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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月亮

 

 

照亮黑夜的光明,為城市延續白晝的活力。河濱公園、摩天輪舞動著LED七彩光束,高架橋及快速道路上,璀璨的金色光暈點點相連,朝遠方無盡延伸;當車窗居高臨下地駛過,便框出一幅浮生若夢,眩惑了歸人的心思。誰還記得那過於素雅淡淨的月色?不懂譁眾取寵的存在,如新吐的蛛絲,還沒看見便一把揮去了。

 

只在偶爾,我們會瞥見那亦步亦趨、躡手躡腳的身影,蓮步如此輕盈,輕輕一移、漣漪未起,眨巴間,便滑過了千年,賞盡無數個世紀的離歌。輕盈的凝視因此被壓成深邃的目光,成了逼視世人的超級月亮、聯播狂送的末日異象。

 

「聽說今晚有超級月亮,一起看吧?」

 

當月球最接近地球時恰巧滿月,圓滿將更勝中秋,成為超級月亮。這乍聽是個難得的巧合,其實是年復一年的常態,如同一年出現十二次的滿月,是如此令人習以為常到視而不見的地步。望著車窗外飛逝的霓虹光點與建築剪影,我不置可否地想著歸國摯友這份過於浪漫的提議,又半出神地,在腦中羅列今晚得熬夜完成的工作項目。

 

「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突如其來的急促震動,一把將散漫的思緒猛力扯回。我手忙腳亂地接起手機,「喂?爺爺!」奇怪,離約定的時間還早呢?

 

**********************

每晚九點半、約半小時的通話,我與爺爺的約定,已持續了三年。自從爸爸走後,為了某種執拗的原因,高齡八十八歲的爺爺,不願搬離木柵小山丘上的國軍宿舍。一張床、一張椅、一張長桌,一座衣櫃,砌滿牆面的舊書,鯨吞蠶食不到五坪的狹長房間,僅容旋身;伸手可及的牆面上,那張發黃的哈爾濱市地圖,留住了現代化臨幸前、爺爺記憶中的故鄉。

 

當年東北的北大荒,讓血氣方剛的少年悶得發慌,因此赴京求學前,才會那麼興高采烈的離開,忘了回頭再望一眼,沒想到這一別,竟是生離死別。國共抗戰中斷了少年的北大哲學夢,便在武漢加入軍旅,期望的是一路向北返鄉,卻節節退往南方;黑水溝的浪淘洶湧、八二三的砲聲隆隆,終於打醒少年的歸夢,帶著背上因砲彈碎片而突起的肉瘜,退役,住進木柵山丘上國軍宿舍的小房間裡。

 

這座宿舍曾經熱鬧,如今亮起的燈光卻稀疏,比月光還幽微。而月色再皎潔,也無法照透走廊深處經年累月的黑。爺爺卻說,這裡比豪宅更好,整條走廊的房間、浴廁、熱水、燈光,唯他獨享,無限使用,毋須付費;寒冬,窗子一關,一臺電烤箱不夠,還有第二臺伺候;酷暑時有老電扇便足夠,天氣熱正好發疹子,替身體排毒,再熱水一燙,就是人生最爽快的享受。

 

偌大豪宅的清幽,比當年的北大荒還荒涼,如今的白頭少年,卻選擇留下。每每邀請爺爺搬離宿舍與我們同住,彼此照應,爺爺總是揮揮手說:「我無親無故,孤獨慣了,不適應家庭生活。」

 

鮮少有人知道,除夕、中秋、端午及彼此生日總是共同聚餐度過的爺爺,兒時總是用熱毛巾溫柔拭去我們臉上哭鬧淚痕的爺爺,長大後開始殷殷關心情人節如何度過的爺爺,相片中瞇著雙眼微微駝背、我們口中親暱叫喚著的那位爺爺,其實並無血脈相連。但,少了自出生便存在於記憶中的爺爺,我們的家庭生活構圖,將不再圓滿完整。每次,爺爺一提起回鄉的事,妹妹總會忍不住哭了起來。

 

雖然在熟識的鄰居間,爺爺總是得意的拍著爸媽的背,說:「這是我兒子,那是我媳婦,四個小蘿蔔頭是我的孫子孫女兒!」然而在意識深處,爺爺仍認為自己孑然一身。記憶中,爺爺曾在兩岸首次開放時,返鄉探親過一次;那時灰白色的機場建築,還點綴著舞龍舞獅的喜氣金紅,我們一家六口揮手送機,沉默著,也擔心著,這會不會是與爺爺的最後一面?

 

幸好,爺爺還是回來了。在那之後,他曾經拿著一張與家鄉親人在銀白雪地裡的合照,對我說:「哈爾濱那邊,老是讓我回東北去,我五妹直嚷著:『哥,你回來,我養著你。』唉,臺灣的天氣,又濕又熱,我這北方人待了幾十年,沒習慣過;但離開東北也這麼久了,那裡的冬天,動輒零下四、五十度,天寒地凍呀,我年紀這麼大,早不適應了,怎麼回去呢?不回去,心裡總牽掛著,回去,這裡有你們,捨不得哇……」

 

**********************

「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我手忙腳亂地接起手機,「喂?爺爺!」

 

「噯!沒什麼特別的事,你看見今晚的超級月亮沒?今天的月亮特圓!看著月亮,就想起你,也想起你爸爸來了。」

 

爺爺繼續叨叨地說著,我一時哽咽,只能靜靜地聽。城市的快速及繁榮,像喧嘩的煙火,日日施放,緊攫都市人的視聽,月圓人團圓的感慨,早已忘了。只有賦閒懷舊的老兵,獨自立在木柵小山丘上被遺忘的宿舍窗前,吟著李白的《靜夜思》: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如果月圓是一面魔鏡,照亮思念的臉龐,那麼浮現在夜幕的,應該不只我與爸爸吧!只恨電話不如月娘的腳步輕盈,跨越不了橫亙的時空,只能望著超級月亮,靜靜遙想,撥給還聯繫得上的人。

 

日常的重複常被誤認為永恆,失去與離別的來臨,總發生得猝然不及防,不給回首的餘地。看透了人間聚散,城裡的月光千萬年來,用陰晴圓缺提醒著悲歡離合,是月娘的溫柔吧?掛上爺爺的電話後,我打給歸國摯友:「今晚有超級月亮,一起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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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並不會每次想起,只有特別的月亮才會串起我的記憶。

「你看,今天的月亮特別大。」

「今晚月亮好像在笑耶!」

「月亮出來了!」

每每我才伸手想指,就馬上收手,緊握拳頭,因為我想起了,用手指月亮,晚上會被月娘割耳朵的傳說。

   

從小媽媽就這麼告訴我,叔叔,阿姨,長輩們也是,或許同個家族傳承同樣的傳說,他們也是這樣長大的。

直到後來上了自然課,才知道月亮上沒有住著兔子或女人,也沒有人砍樹。他只是坑坑疤疤的一個光禿禿星球!

 

那我到底怕誰來割我耳朵?

 

可每次,我依舊拳頭緊握,深怕鬆手一指,觸動了傳說。就算我已清楚知道,那並不是真的。


一輪明月高高掛,在高遠他方,看起來幾斤重?像李白看見的,水裡的月,輕盈的彷彿只要伸手一撈。他沒有成功,我們當然不會同他那樣。乍看月亮,念頭轉動,以為月亮阿月亮就好像沒有重量,只是輕輕的掛在天空。可若真朝空中一揮,水中一抓,接踵而來就會是重重失望。

 

一顆小石子重嗎?那十顆能感覺到重嗎?一百顆一定可以了吧!那是比小石頭大幾千幾百萬倍(甚至更多更多)的月球,隕石掉落都可以撞出大凹洞,那可以想見月亮撞地球會如何。


對月的客觀了解並不能輕易改變我對月的刻板想像,或許我怕的是跨越禁忌,輕輕可以指月,重重卻仍抬不起手。


後來,我再不用手指指月了。


五指併攏,斜四五度舉起手掌,朝向月亮。這是我想到唯一折衷的辦法,表達我的尊重,月娘月娘,我只是想與人分享妳的特別與美麗,可不可以放我的耳朵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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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天空出現了另一個地球,想要飛去那裡的念頭,就一直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最後期限將至前,我不得不抓住這個可能重生的唯一機會。

無論之後地球還在不在,請你要記得一件事--

我們都擁有同一個月亮,即使今晚我見不到它。

M 2012.04.19


2012.05.05 AM 01:23

  泰國帕岸島北面,延著海岸線綿延將近一公里的滿月派對區,各家酒吧將重拍節奏拉到最大極限,燥熱的空氣中,迷漫著大麻味、混著酒氣微酸的汗水味,沙灘上擠滿了各色人種的年輕肉體;或獨或偶,他們清一色的裝扮配備都是--螢光背心、螢光細肩帶、螢光手環、螢光彩繪,還有混著三款以上烈酒的螢光手提小酒筒;臉上表情有的醉態、有的迷惘、有的咧嘴大笑,有的痴傻望著天空不同以往的異樣景像,有的不顧一切地用劇烈的肢體擺動呼應著重覆再重覆的碎拍音樂,彷彿天亮之後自己就不再活著,而或許這真的會發生。

  對比歡場一里外,電氣音樂被時空稀釋到只剩單調微弱的低音聲響。才奮力穿過那片縱慾之地而自覺不合時宜的她,終於重新聞到海水淡淡的苦澀味、聽見浪花細弱的破碎聲,焦燥的心跳漸漸穩了下來。

  隨意鋪下一塊棉織沙龍後,她面海仰躺屈著膝,裸腳下的白沙襯著月光冰涼怡人,眼角餘光隱約可見不遠處的綠色高射燈,而她只想專注望著空中即將連成一線的地球與月球,兩個大小圓交疊得不同心。

  四年前,他們也是歡場中的一份子,不同的是--那時海灘上充斥著白的黃的棕的黑的各色嬉皮,同樣混著酒氣與大麻味的空氣中,帶著一抺溫熱的甜味。如今滿月依舊,人事已非。想起空屋書桌上的一張照片,背面那段他離開前唯一留下的字句,讓她不解得嘆了一口氣。

  那張滿月派對的合照中,月光下笑得開懷的四個青春面孔,在日出來臨前一場酒醉車禍之後,留下後座的兩個活口。右手截肢的他,出院後回到當地的獨居小屋,從此沈默寡言,像具空洞的肉身,只願在每個月圓的那晚踏出門,躺在前院涼台上望著夜空;被他壓在身下只有皮肉傷的她,則用盡氣力忙於工作,一有假期就從台灣飛來探望他幾天,每次都留下一把鈔票,活得像個贖罪的人。

   直到兩週前,她才從BBC新聞中得知,自從太陽系出現天文異相後,有位神秘的中國富豪傾盡家產,悄悄買下一個國家太空計劃,挑在瑪雅預言傳說到來前半年備妥了一切,次日即將出發到那個可能有著一模一樣公轉自轉速度、長相與生物的另一個地球。富豪透過發言人宣稱:「這絕對是一項證實平行宇宙理論的時空創舉!」同時已經從三個月前發佈「登陸地球計劃」徵選全球志願者的上億名單中,抽出兩個名額贈送免費艙位,而她發現了他的名字是其中一個。

   對著現下緩慢飄過的雲中透出的微弱月光,就像他過去每回直盯著月圓或迷樣地球的同一個姿勢,她突然讀懂了他的念頭--它不是一種想念或悔恨或逃離,而是另一個次元純然永生的靈魂夢願。

 「你找到完整的自己了嗎?他們在那裡嗎?我們正看著同一個月亮嗎?」

  迷霧中的月亮依然沒有回答,而她寧願相信暗黑天際裡的那道來自太陽反射的永恆之光,一直都將他們的靈魂牽在一起;末日之後,無論地球還在不在,他們依然擁有同一個月亮,即使有時看不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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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語的輕與重 (月亮相關) – 雋米

 

是該走的時候了

又有好幾個人被吊在橋頭

他也在名單上排隊

 

「阿第里雅娜

  我不要你看見我被吊在橋頭」

 

今晚有月,無風無雨

他還是得逃

 

要越過、爬過、躲過,

到邊境的那邊

是多麼的不容易

 

要在這邊消失

又是多麼容易

 

他跑著

跑著  跑著  跑著

爬著  停著  喘著

 

月光  狗吠  人聲

躺下

不要動  不要呼吸

 

阿第里雅娜  主耶穌  聖母瑪莉亞

 

明天

明天  明天

明天  會不會在那邊

 

摸摸褲帶裡的捲鈔

希望明天還用得到

 

模糊  影像  主耶穌

主耶穌從彩色油畫變成清淡輪廓的鉛筆畫

 

不能動  不能呼吸

 

阿第里雅娜

現在只有月光陪著我

 

但我不希望有月光, 不,

我又希望有月光

 

狗吠  又是狗吠

 

阿第里雅娜

希望妳一切都好

 

阿第里雅娜 

我們可能不會再見面

 

阿第里雅娜 

 

阿第里雅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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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景觀的輕與重 – 雋米

 

昆明,一個令人心曠神怡的城市,一下飛機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古味十足的店家,混合在攤販和先進的外國連鎖超市之間,居民們每個人看起來都很閒適、順當、隨心,隨意與人交談,彷彿沒什麼比活著更好的事,也不用趕時間。這裡的氣味是流動的,自然純淨的。

 

閒逛之後,晚上在翠湖附近的酒吧咖啡廳的露台座位,望著路過的旅客,

一邊撥著烤白果,一口當地的冰啤酒,十足愜意。導遊說隔天一早要帶我們參觀翠湖公園,那裡的清晨很熱鬧,是當地居民的生活縮影,邀請我們隔天一早一定要去走走看看,融入這城市的精髓。

 

    中國真是人最多的地方,好大一個公園。進去之後連走動都不是太容易,每個可以使用的空間都擠滿了人。跳舞的、練武功的、打拳的、運動的、唱歌的、蹓鳥的、吊嗓的,還有跳國標舞的,最令我印象深刻,他們專注又專業,完全不理會圍觀的群眾,只在意姿勢是否正確,眼神是否到位。

 

    我不禁想,這麼大一個城市,似乎只有在公園活動才是自由的、免費的,這裡是人間勝地哪!

 

    離開公園後,去參觀紀念館,一路上卻是嚴肅的氣氛,整齊的街道,路上的軍車,公安,樣板的招牌,人們不見了,清晨公園的熱鬧景象反而像是剛做過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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