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橄欖油

有人從遠方來,只為夢中出現的那棵橄欖樹,而橄欖結成的果子,更可以成為珍饈之物。生活在地中海的人們一定常見這樣的景致,在一片黃瘠的土地上,長著一排排綠油的樹,在看似乾枯炙炎的風土裡,依然長出翠綠的寶石。將寶石擷取下來洗淨,碾碎後混以清水靜置,青澀果子在碎裂中釋放出順滑濃郁的油脂,待油釋出便使水分離,萃取精油。和葡萄酒一樣,橄欖油根據該地的氣候、土質各種風土條件和製作過程,能分成不同等級之油品,例如冷壓初榨橄欖油,精選上等橄欖在室溫下榨取,色澤金透油亮、質地溫潤氣味芬芳,即是來自地中海的「液體黃金」。

橄欖油是廚娘魔術之水,能圓滑交融在各種食材當中,成為豐富食物的媒合劑,就像是香水」中製成處方的最後一位少女(註一),引領的食物轉化進入至高無上的境界。在安達魯西亞的炎夏,冰涼的西班牙冷湯拌入大地精華的橄欖油,原本蔬果生澀未熟的氣味,頓時轉化成燉煮數小時般湯品的熟成順口;烹煮過程的煎煮炒炸,都有其不可動搖的存在,無論是調和馬扎瑞拉起士與番茄、還是僅僅用麵包沾著品嘗,在揮灑橄欖油瓶讓金黃液體揮灑出美麗弧線的同時,一股南風即輕輕緩緩地吹入了廚房,悠悠的散發著讓人胃口大開的香味,在每道佳肴上閃耀著金色的光輝。

 

註一:「香水」小說,作者徐四金,這是一個具有獨特嗅覺天分的少年葛奴乙,為了製作獨一無二香水,而謀殺了二十六個年輕女子,將其提煉為香水的故事。而其中最關鍵一位少女的體香,是所有美女當中最迷人,也是這款香水配方最不可或缺的一味。該著作後亦改編為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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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知道什麼時候我們才與上一世的我們脫節,而認真的開始用這個新生命與這個新世界交流。

也許每個人都不同。

在我可以正常的自己行動,或有所意志時,就跟爸爸媽媽住在一起。除了偶而的返鄉探親,並沒有太多其他的人生活在周遭,他們二者很安靜,晚上九點差不多就熄燈就寢,除了散步及些微的對話外,就是大家坐在餐桌旁,我認真看著他們,而他們看著書。我忘記這樣的日子過了多久,但可以知道的是我迫不及待想知道讓他們專心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他們說裡頭是字,而我還太小,不適合。我猜測我的想像力是從那時來的,我的腦袋一直在想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我渴望跟他們溝通,所以我瞎掰出不少的東西。至今還留著一張照片,其中我把書拿反,在邊朗讀邊唱歌,兩個被我逗得笑懷的大人在旁撫肚。

所以把自己的最早的想像力歸給:識得文字較晚,所以胡謅以矇騙世人。

另外我很怕鬼,我的夢中很多厲鬼,我猜那是因為我的想像。

家中無電視,最愛的就是去爸爸同事家,那時流行香港殭屍片,我總是異常認真的看,然後就會有各式各樣的鬼形象出現在腦海,有時他們和藹可親一轉眼就臉色發青眼睛只剩眼白而牙齒尖利外露留著血。

上了小學,比較像文明人的朝學習發展,但持續到今天仍是一樣:知識繁雜,不明就裡的時候,中間的細節就只能依靠想像將其串連。我很少誠實的說:我不會。我不懂。而是在裡頭鑽動,找出可能性及頭緒。

並不是不愛真理,而是更喜歡世間的多樣及無常。所以我每個時刻都在看跟聽不然就是在說加上表演。

也曾經瘋狂的迷撲克牌,我十歲時的志向是要當算命仙,還在住校的寢室語室友一起開了間算命館,同學們可以進來請教愛情的問題,會根據排出的紅心及方塊、黑桃及梅花給予他們各種建議,例如要打敗多少情敵,對方喜歡的人離他有多遠,是否比之更容易相戀。到現在很難告訴你那些給別人的建議是我的想像,畢竟我自己也深信不疑。我總是以為我的判斷是老天給我的預言。

到如今,我仍然喜歡聽別人說話甚過音樂,然後我喜歡看著他們,不論行為、穿著、表情或者沒有表情。也許別人跟我一起看到在火車上一位年輕男生穿著緊身襯衫配上白色西裝喇叭褲,旁邊有個打扮嬌豔的中年婦女。別人一瞬間又專注在自己的手機或書本,而我的腦袋則冒過十幾種可能性後,一邊觀察一邊記在腦袋。回家告訴我媽:現在很多少年當伴遊,或牛郎,陪中年婦女出遊,然後還把中年婦女的婚姻故事或生活情況猜測了一會兒。

我篤信佛教,所以我痛恨說謊,但我更痛恨說來平淡無奇的事件。所以有些精彩的言論雖非百分百真實,但其中那些誇張的形容或有趣的描寫完全是為了輔助聽者將事件全盤接收的設計,並非刻意的謊言。

有些吹牛並不為榮譽名利,而是要和外界更和諧的溝通及相處。這事說來不容易,做起來更是困難,如何要讓人了解你說的那些豐富而多彩只是要在人世間的重複中找一點變化,而不損傷自身人格,有個簡便卻不失穩重的方法,就是在那些搞笑輝煌燦爛的語句當中,確切卻輕聲的加入:我想、猜是、可能,卻要像英文中的and那樣說出口,頻繁的出現卻不易聽清楚,要是有人大聲而肯定的念and,大部分都是非英語系國家人們。

 

然後我相信,不,應該說是我佩服夢。當我看到費里尼對話錄中說了一句話:夢是唯一的現實後。我覺得他上輩子可能是我的好友。我與他一樣,認真的記錄自己的夢。且常常也分享自己的夢,最恨的是別人打斷我的睡眠同時的夢,還有打斷記憶夢的。

 

我的這些想的說的都記錄在從小到大,無數的筆記本裡頭,有天應該會好好利用,但缺點不是沒有,前一陣子,很沒精神,去看了中醫,醫生說:你想太多了,很容易傷到臟腑。臟腑一傷則身體就虛,身體一虛則百病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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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散步[狗、鄰居、樹,狗屎、旅行、山及登山、累及倦怠]

 不知幾點,聽到外頭狗的叫聲,倏地讓我驚醒,咻的從床上翻身坐起,來不及想些什麼就跑下樓。

一見到客廳窗戶的紗門被撞了開,呈現扭曲的樣貌,我趕忙衝了出去。

來到外頭的車道,有隻狗就站在路上背對著我也未面對著什麼,只是盡全力狂叫。她的背影的確是我們家的阿妹。

「阿妹,阿妹。」我輕聲的叫著她,說是怕吵醒了鄰人也有點兒遲,只怕若加上我的鬼吼,這夜半擾鄰的情況只會越添越重。

我常常以為自己懂狗懂貓,或許聽來有點自大,但其實是有些狗貓被人對待過後,就變的普通而平庸,通常只剩下日常生活的需求,變得不是依附著人類、趴在地板呼呼大睡就是驕傲的很,雖程度有別卻並非各有特色。阿妹與牠狗不同。她像是在山上住了一輩子,下了山看到車子或馬路就嘖嘖稱奇的站在路中央不動,對於我們的叫喊更是不當一回事,但並不是目中無人的那種,而是由衷地搖著尾巴傻傻笑著。去山林散步時,就截然不同了,阿妹脫胎換骨的在山的陡坡上飛快的奔跑,在樹叢中鑽動探尋,彷彿回到屬於牠的地盤。

 

最近每個晚上她都會突然發起瘋來,往外邊跑邊吠,曾經一個小時都沒停止。若不是鄰居的提醒我不覺得有什麼阻止牠的必要性,畢竟晚上寂寞需要找人說話,或夜半時間特別有精神的人也不只阿妹一枚。

何況我是個公平的人,十分同意狗兒也該擁有發言的權利及表達的空間,雖然心中這麼想,敢放著牠在社區中盡情吠叫又是另一回事。畢竟周圍某些人類對於『屬於』及『權利』非常敏感,表現在:像是自己的土地用圍牆隔起來,還設定了保全,連隻蚊子或蒼蠅飛進去都得就地正法;她們的孩子要在一定的時間吃完早餐,一樣的時刻出門上學,當然放學也是如此。而且見人就會問好,從不大聲喧嘩,若是不得已鬧脾氣,就馬上把窗戶關上、窗簾拉上,孩子的教養就是她們的義務,表現於外在的有禮則是她們的驕傲。她們信奉『人是理智的動物』,而且還不太同意動物兩個字,可能『萬靈之上』比較符合她們的信念。畢竟她們極度怕動物,也怕大樹。

 

我們社區很少可以順利長大的樹,樹一高大了,枝芽伸到道路旁,她們就好像看待快成年的恐龍、鱷魚、殺人鯨等食人獸一樣,每日都費心的測量突出邊界多少[好像一不小心,樹就會反過來將人撲殺],然後將其鋸除。所以這兒滿園都是斷頭的柏樹,不然就是枝條與樹幹綑綁在一塊的小葉欖仁,客氣的說是修剪整齊,老實的說就是對自然有機物的酷刑。

 恩,這麼說起來讓我夜半緊張慌忙起床的不能說是狗叫聲,根本原因就是精神比我耗弱的鄰居們。

我們家的狗若叫了,她們會走到門前,小心的輕敲門,請我們教育狗安靜一些,並說自己家的狗都不會叫,跟玩具狗一樣。

喔,天哪,鄰長的家亮了燈,看,下一步她就會把窗簾拉開。

喔,果真她探頭出來噓聲了。

說到我們鄰的長官就不能不提一下她的狗屎資料庫,可是不得了的心細呀。也許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但這件事我絕不會錯。因為我都會隨手都會清狗屎,以避免狗兒遭到民眾怨恨,一次,我在她家圍牆旁邊正蹲下用報紙包起時,她從屋內快跑出來說:「那又不是你們家狗的屎。」不知這也是小官的工作項目,委實辛苦。

 我想現在大概才凌晨三點,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阿妹也停止對她看得到而我不知曉的東西吠叫。

乾脆帶阿妹散步去稻田旁,那兒就在社區大門的對側,繞路也只是穿過眷村宿舍旁,像這樣的夏天夜晚,會有一股勁風,從上面空曠的碧湖向下吹過稻田。田的另一邊,是雲纏繞在深藍接近墨黑綠的山。路燈照在小路旁的眷村矮屋,稻田接山景的那片有著香蕉葉在晃動的則是菜園,還有一些竹林,我就這麼看著。

那些灰白的雲或山嵐圈圍的是復興鄉的山。

這個山城就在住居鄉鎮隔壁,我卻從未去過。不知道為什麼有些離我們很近的地方,並不是對它沒有興趣,但就是無法認真的計畫到那兒去旅行,而對十萬八千里遠的地方憧憬嚮往,並認真計畫及執行遠遊。我相信並不是只有我如此,那些只愛異國電影卻對侯孝賢、楊德昌不屑一顧,還大言不慚的說:拍這個誰看呀!的的那種人比只愛國外旅行的人更讓我難以想像。但是喜愛異國風情也不是我們獨有,外國人也很愛旗袍、鳳眼小妞還有書法,雖然不能說全部人都喜歡,但為這些冠上所謂的東方情調應該不會惹來異議。

阿妹好像仍舊對夜半的探險興奮不已,沿著田埂狂奔了起來,短期間要回去睡個好覺是不太可能,好像倒是可以在這想想復興鄉之旅,也許找以前一起登山的夥伴們,不然老是只約聚餐,不斷老調重談那些英勇的往事,現在的毅力都只用來吃喝發胖。雖然人很難避免這樣的過程。年輕時候的熱血到了晚年都變成了凝血,

不小心還腦溢血,忘了明明十年前的自己什麼都不懂,什麼都沒有,只因為學生餐廳外頭登山社熱情的招生活動就去了七彩湖。那時只背了三公升的水,還想著每上升一百公尺下降0.6度的公式卻什麼保暖衣物都沒帶。越了解登山就會越常登山,而道理相反亦然。但是常爬山或專家並不可能因此免於意外的,當自己越有能力時,就越想要挑戰極限,呀,對了,就是那支冬日能高安東軍的隊伍,一群精英們高興的來到有水的池塘邊,紮了營,晚上雨下不停,帳篷慢慢濕了,水流進帳篷內,還慢慢變高無法排出,也無人想起身去看,當受不了這番零度以下還濕透的折磨時,一女子打開帳篷發現整個帳篷就在池塘中央。

唉,那些朋友呀,有的結了婚,生了小孩,就不願再瘋狂了,也喪失了瘋狂帶來的趣味。就好像小朋友學習著說話、認字、寫字,但長大後全部荒廢了。其實不能怪罪婚姻或小孩,大概是生活有時真的疲憊或倦怠到讓人難以好好的過活。

 「喵嗚~喵嗚~」

「不要追阿妹啦,拜託!」

這隻貓比上面那些都還神奇呢!牠以前像個小不點,醜醜的,每天對路人鬼叫,躲在車下面,結果一年了,竟然長成一隻亮毛的美貓,只是還是每天都對路過人鬼叫。

WOWOWOW

「阿妹不要呀,噓。」

狗是不錯,貓也很好,倒是這樣的午夜散步有點累人該就此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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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力

我的想像力通常來自於對於"如果"的幻想和"缺乏"的渴望。

我常想著在我生命中,那些被我錯過的某些人和某些事。如果那一天我早一點出門,搭上了早一班的公車,左轉而不是右轉,向前走而非向後走,我們是否就可以相遇了?如果我擁有一顆可以預言的水晶球,是不是就可以避開所有討厭的事情?我想像,在我生命中每一個做決定的時刻,選的是B而不是A,結果是會更好,還是更壞?如果,我可以搭乘時光機回到過去彌補遺憾,人生是否就再也不會有缺陷,再也不會不完美? 諸如此類的想法,有時會讓我裹足不前,因為我覺得自己只是個愛做白日夢的人。而這些想像也因為不可能發生,而更令我感到失望。彷彿就像站在雲端上一樣,看到的風景很美卻不真實。所以我抑制這些想像,以為這樣自己就可以踏踏實實的過生活。
 
"缺乏"也總可以勾勒出我想像的藍圖。我記得小時候,我很想要一輛紅色的腳踏車,我就在白紙上畫出一輛我想像中的完美腳踏車。拿給爸媽看,希望他們能買給我。長大之後,慾望更多,這樣的想像也沒有停止過。我開始幻想著一份美好的工作,一棟漂亮的房子,一趟夢想的旅程,讓它們在我的腦袋中成形,使我充滿了無限的憧憬。另外對於缺乏愛情的這件事,也在我青澀的歲月裡使我產生了無數的想像。那時的我十分喜歡看漫畫、電視劇,裡面的浪漫情節不斷的在我的腦海裡上映,增加,刪減,或變形成不同的故事。總覺得自己就是主角,有一天美好的戀情也會降臨在我的身上。當然,一旦空缺被填滿,想像就也就停止了。
 
我的想像大部分都是一些胡思亂想,那都不是一些有系統或有結構的概念,大體上它們都過於破碎和片斷,而且有時也只是個一閃而過的念頭罷了。譬如,有時我會想如果我會飛那有多好,啊!給我小叮噹的任意門更棒。有時,我希望我可以變的像螞蟻一樣小,那麼我就可以在咖啡杯裡游泳。或者,我可以隱形,這樣就可看到好多秘密⋯。這些全是一些短暫的想法,我也不夠有耐心去發展每一個假設的可能性,或者想得更深更遠,所以在沒有努力訓練和培養的情況下,想像力最終就稍縱即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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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不知幾點,就因為有狗的叫聲,倏地讓我驚醒,來不及想些什麼就咻的站起、穿鞋,跑下樓。

 

一見窗戶的紗門被撞了開,趕忙衝了出去。

 

「阿妹,阿妹。」遠方有個物體,但不敢太大聲,怕吵醒了鄰人。

 

阿妹好像有感應,走了過來,直到近處,阿妹搖了搖尾巴。我帶牠散步走到稻田旁,雲纏繞在深藍接近墨黑綠的。路燈照在小路旁的矮屋,我就這麼看著。知道那兒是復興鄉的山。

這個山城就在我們隔壁,我卻從未去過。不知道為什麼有些離我們很近的地方,並不是對它沒有興趣,但就是無法認真的計畫到那兒去旅行,而會對十萬八千里遠的地方認真執行遠遊。我相信並不是只有我如此,那些只愛異國電影卻對侯孝賢、楊德昌不屑一顧的人比旅行國外的人更讓我難以想像。但是喜愛異國風情也不是我們獨有,外國人也很愛穿旗袍及鳳眼小妞還有書法,雖然不能說全部人都喜歡,但為這些冠上所謂的東方情調應該不會惹來異議。雖然我是台灣人,但我覺得最東方味的國家是日本。在京都,彷彿千年來人們都是這樣子生活著,在西芳寺裡,每日誦一樣的經,樹只是高大了,而苔蘚的品種、大小、分佈,都如同小掘遠州當初種植的。也許對中國人來講那不是東方味,而稱為禪。

這個午夜散步想到禪,若不是太遙遠便是太無聊,頭腦似乎又快要昏睡。妹妹狗好像仍舊對夜半的探險興奮不已,短期間要回去是不太可能。

好像倒是可以在這想想復興鄉之旅,也許找以前一起登山的夥伴們,但是每次聚會都老調重談那些英勇的往事,現在只會吃吃喝喝發胖。好像人很難避免這樣的過程。年輕時候的熱血到了晚年都變成了凝血,不小心還中風了。明明十年前的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沒有,只因為學生餐廳外頭登山社熱情的招生活動就去了七彩湖。那時只背了三公升的水,還想著每上升一百公尺下降0.6度的公式卻什麼保暖衣物都沒帶。越了解登山就會越常登山,而道理相反亦然。但是常爬山或專家並不可能因此免於意外的,當自己越有能力時,就越想要挑戰極限,呀,對了,就是那支冬日能高安東軍的神奇隊伍,一群精英們在低地紮營,晚上下個雨,大家睡在池塘中央。老天呀,隔天的寒冷讓所有泡水的東西都結了冰。

 

「喵嗚~喵嗚~」

「不要追妹妹啦,拜託!」

這隻貓比上面那些都還神奇呢!牠以前像個小不點,醜醜的,每天對路人鬼叫,躲在車下面,結果一年了,竟然長成一隻亮毛的美貓,只是還是每天都對路過人鬼叫。

WOWOWOW

「阿妹不要呀,噓。」

狗是不錯,貓也很好,倒是明天,鄰長又要白眼相勸了。看,她的燈開了,下一步她就會把窗簾拉開。

話說我們鄰的長官,可是不得了的心細,每家狗的屎她都有存檔。我都會隨手也把別人的屎清了,一次我在她家圍牆旁邊清屎的時候,她還特地從她家跑出來說:「那不是你們家狗的屎。」直叫我感到佩服佩服。

 

話題不自覺的到了有點不可收拾的地步,午夜散步也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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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
夏日的太陽熾熱,曬的皮膚發燙疼痛。陽光剌眼,即使撐了傘,眼睛依舊睜不太開。室外高溫37度,又是煩悶的一天。她走在太陽底下,手中的冰咖啡早已融化滲水。不斷拿著衛生紙擦拭汗水的她,妝也花了。拖著疲憊痠痛的身體,連快速通過紅綠燈的力氣也沒有,喇叭聲在後面無情的響著。好不容易公車來了,乘客卻都擠到了門口,但是看看錶,時間已經快來不及了,她也只能硬著頭皮上車。車上汗水味和香水味㚒雜,缺乏空氣,令人感到暈眩。
終於搖搖晃晃的到了公司,該處理的工作亂七八糟的堆在桌上,該回覆的留言、信件似乎一分鐘都不能耽擱。三不無時,都有人在看著她,到底是在監視些什麼?她想。她頓時覺得自己是一隻馬戲團的猴子,不時被人觀看,而她只能耍著七零八落的把戲。她總是無法達到每一個人的要求,「多花點時間」、「多付出一點心力」、「為什麼這樣做」、「應該要那樣做」,各種命令在她耳朵旁大聲咆哮。
她不想思考,只想時間快點過去,可以迎接涼爽的秋天來臨。她很喜歡幻想,每天都會花不少時間,躲在自己用想像力創造出來的世界裡。用這樣的方式,日常生活中的一切,又變得可愛了起來,彷彿可以再忍受。
她想像著自己是夜晚的路燈,關掉開關,周圍暗了下來,世界變得寧靜。再也沒有人在旁邊指使她,叫她做這做那的。後來,她又想像自己是一部電影,可以被搖控器的快轉鍵跳過不喜歡的情節,或變慢停格在最美好的畫面。然後,她把時間想像成海,自己是水母,漂啊漂啊,不費力氣。最後她決定用想像力把自己變成一顆石頭,讓時間的海安安靜靜的從她身上流過,或輕輕的抱著她,讓她不受驚擾。就這樣她沈澱在海的深處。
可是原本該像石頭默默被動承受一切的她,有一天,卻不知道又被什麼人和什麼事輕易的挑動了情緒。她用言語反駁,用行動反撃。想像的力量消失,幻想的世界瓦解。所以她又變回原本的自己,回到現實的生活。她終究不是一顆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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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鞋

它靜靜的放在那,是個名詞。

人穿上它卻動了起來。

是人帶它動了起來,也是它帶人動了起來。

舞鞋讓你旋轉不停,而那雙木屐使你不自覺呈現向內的八字走路。

籃球鞋在投球時帶你躍起,因著它充滿空氣的底部。

雨鞋讓外面的水無法穿透進來,腳卻自己在裡頭流汗。

不同的功能,不同的外型,不同的材質及色彩。

它輕而易舉讓你突然變高十公分;讓你的腳變修長;或使你的腳如此貼合地面。

它也陪你扮演各種角色,

可以是艷后,木乃伊,古希臘詩人,或著護士。

 

# 青楓種子

沒有看過比它更喜愛飛翔的植物,

它不是那種用氣味甜度或黏刺只想搭順風車到處遨遊的,

它靠它自己。以及風。

一看到它的身體,就知道鑽研了多久,改良了一段時間才能有如此成果。

像翅膀一樣,成對的、流線型的、輕盈的薄膜。

要求自己最美麗的降落,所以旋轉。

那生命的起源仍舊不能脫離現實,養分及身體的重量逼得它下墜。

它們總是聚在一起像是討論怎麼旅行最有趣,在那裡落地生根才能生長成大樹,直到另一陣風又帶來可以飛翔的契機。

到了溫暖濕潤的土地,翅膀不再用來飛翔,而是成為它發芽的養分。

遷徙是為了尋找適宜定居的處所,

而非著迷於世界的遊蕩。

種子是傳播及繁衍,為了這個族群能夠繼續的存在,擴大的存在,在世界的表土發芽,深根,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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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高高的山脊,阿帕拉契是它的名字。這條映照天空的色彩而被賦予藍色山脊的道路,是通往大煙山的一小段路程。但上述的那些在這張圖片裡都不容易看到,你甚至連天空的色彩都無法詳細清楚,那些山、樹、雲及路,都只是深灰、淺灰、淡灰、白灰。

 路可算是其中最重要的構成,若沒有了道路這兒的風景與任何成片的森林並無二置。

它是條雙線道,柏油材質,長度不到二十公尺的行進就會因碰到山壁或懸崖而劇烈的彎曲,形成了由近而遠的曲線,最後渺小消失在天空、右側山壁、左側遠方群山連綿而來的交點。道路旁邊乾淨清楚的連接著像地毯一樣的草,並不寬大的,只是用來當作自然的山、岩石及人工鋪設道路的中介。除了那條杳無人煙的路及路上面畫的雙線外,看不到任何人為設施,使得整幅照片像純粹的風景。 

純粹的風景可指稱那佔了大半天空的一片雲,輕盈的漂浮著,雲的下方及左方也飄散著細長型狀少許的雲。路右邊的近處山景則由落葉樹一根根豎立而成,塊狀像被侵蝕過而裸露的巨大石塊群,色深的鑲嵌在山壁的底部。路的另一側紮實的是個斷崖,卻以豐雜的樹木盤踞在下方,任何植物的頂端都極少高過馬路,落葉樹只剩下樹支狀的擺舞,而近景的一株灌木卻仍厚實的蓋滿了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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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耳
銀耳又稱白木耳,是一種食用菌,寄生於腐朽的樹木之上。瓣片為葉狀,扁薄如波浪。一整片採收下來,曬乾之後,如同從汙水中撈上來的一團衞生紙。放置一段時間,發黃,變硬,起了一層又一層的皺褶。也像珊瑚,波瀾起伏。卻少了紅、綠、藍、紫等繽紛顏色的點綴。摸起來像柴魚,聞起又像乾燥的香菇。
卑微的出生,不起眼的外表,在生命的最後一個階段,顯現出她的美麗。用水將銀耳泡開,在水中洗淨一身的污垢,綻放如一朵一朵白色的茶花。在水中待的越久,銀耳變得越來越不像原本的自己,又或者這白淨無暇的面貌才是它原本的樣子?
 
 
修正液
Pentel修正液,又可叫它立可白,萬能速乾型,容量4.2ml。多用來塗抹在紙上,修正錯字。待塗抹處乾涸後可在上面寫字。此款修正液,不論是水性筆或油性筆的字跡皆可覆蓋。
深藍色的瓶身,呈橢圓型,兩側有三條凹痕延伸至瓶底。前端處做成筆的造型,筆尖極細,附透明筆蓋。
修正液的主成分甲基環己烷、鈦白粉。聞起來的味道像油漆,液體顏色為白色不透明。
被修正液修改過的地方留下明顯的白色痕跡。雖然遮掩住錯誤,卻無法徹底消滅曾經犯錯的事實,反而更加清楚的提醒每一個觀看者,錯誤的所在。
不一定要把修正液拿來改正錯誤,也可以拿它在物體的表面上寫字、作畫。就像那些在教室的桌子上、或牆壁上看到的留言、惡作劇。有人寫到此一遊,有人畫愛情傘,還有人寫不文雅的文字。在這,修正液反而變成了必須被修改、隱藏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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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帶芽

自從遠離海洋慈愛的環抱,硬生生地被拋至無情的陸地,受烈日曝晒,遭沙礫覆身,早已漸漸忘記,原本自由的樣子。乾燥的風,一點一滴,榨出生命中僅存的新鮮氣息。只能不斷縮小自己,蜷縮,擠壓,扭曲,以嶙峋尖刺的外貌,守護著僅存的那一點,海洋的芬芳香氣。乾枯瘦硬的形軀,相應的是它的倔強脾氣。無論強暴侵凌,異味相逼,始終無法撼動其生命堅守的底蘊。惟有投身於沸騰的鼎鑊,才能再度釋放那生命的底層記憶。徐然舒展,而毫不畏懼地展示生命最後一次,最珍貴的演繹。以最後一次的旋然漫舞,召喚海洋豐沛的生命。

遙控器

你絲毫不知,你的身世,是藉口與懶惰的產物,是掌控慾最完美極致的呈現。你以各種形態出現,卻只是個附屬品,你從來不是主角,卻總是掌控著主角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不容反抗,亦不容推拖。殊不知,你也控制了你的造物者,讓他們成為你的奴僕。他們自以為能將你一手掌握,卻不知你也倒過來掌握了他們的思維情緒,所見所感。原想拉近距離,卻也拉長了距離;希冀學會掌控,卻也持續被掌控。生命中最遙遠的距離,就是你在我身邊,我卻始終不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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