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特在離開瑪歌的城鎮之後,回到家,他明白什麼改變了,他開始興奮對於未來的未知,那個暑假他不像大部分同學離開家裡前往大學,他在附近的速食店找了份工作,也計劃了旅行,在四個月後。
 
他開了5小時的車,他知道希望不大,可以再次見到她,這最後一次她寄信給他的地址,南方的一個小鎮,他們在他去旅行這一年裡持續書信聯絡了一陣子,她把手機丟了,臉書的更新狀態更早起就不在更新了,他在書信裡讀到,她現在開著車四處居住,離人群城鎮中心有點距離的廢棄房屋裡,她偶而需要錢時會在郊外農場間打點雜工,例如採摘橘子,蔬菜這類季節性的雜工,他希望這次也能像他第一次出發找她時,她會留下線索,他已經接近半年沒有收到她的信,她和她父母,在她決定高中畢業典禮前,開著他們的車離家出走後,就徹底決裂,而和她最密切聯絡的妹妹也說在三個月前沒了她的消息,經典瑪歌,總是消失一陣子,過沒一陣子又突然會聽見他的消息,所以她不擔心,但伯特相信有擔心的理由
 
半年前他在巴賽隆納享受美好的陽光,把他在澳洲打工來的積蓄花在這個旅行上,經過旅館的前台,他順便問一下,有沒有給他的信,他沒有抱多大期待,畢竟他才到這城市沒多久,她回信的速度也總是不固定,櫃檯是一個年輕女孩,頗為熱情,甚至前幾次他詢問落空時,她會適時露出一個安慰的微笑,對於這個旅客的固定詢問不露出一絲煩躁,「有!在這」她從一疊信件中,抽抽出一封天空藍的信封,上有熟悉的筆跡,她喜歡在字裡塞點忽大的字體,他向女孩道謝,走出門口,來到最熱鬧的大街,他隨意找了間咖啡館,坐下用簡單西文,點了一杯拿鐵和可頌,店員用英文跟他確認一次,在這樣城市因該常常出現這樣的場景吧,他想著一邊拆開信封,封面有著小狗叼著氣球,似乎太過稚氣,但她住小鎮因該沒多少選項,她寫著她現在在南方的一個小鎮做著採摘柳橙的工作,有其他工人,他們一起住農場旁的宿舍,大家都很友善,她可能會在這裡多待一陣子,之後她希望離開人群生活一陣子,暫時不會回覆他的信件,請他不要擔心。離開人群,他獨自在椅子上品嚐這幾句話,是什麼意思,她以為離開他們的家鄉後她的想法會改變,對於人的虛假這件事,她比他所認識所有高中生都聰明,甚至他覺得超過那些大人,她討厭所有謊,甚至那些被認為善意的,也總是能輕易看穿謊言,她現在還這麼想嗎,所以她要離開人群,但是要去哪?他感到苦澀癱在椅子,那他算什麼。
 
日子過去他依然寫信,寫些生活和旅行的點滴,她不在回應了,一段時時間是多久,他開始感到焦慮,他怕她早已離開農場,他開始懇求她回應,一個月前他在信上憤怒寫下,妳不能這麼自私,還是有很多在乎你的人,例如我,人也不只有虛假的一面,還有其他特質,他想舉出更多例子,但他寫到有一點心虛,他像是一個差勁的銷售員,強力的挽留著他的客人,但卻不知道商品吸引人的點,他沒有寄出那封信,他喪氣回到家,早已深夜了,他今天開了10小時的車程卻沒有一點睡意,他攤在床上,農場當然一無所獲,農場主說她三個月前就離開了,並沒有說去哪,並把一些她的信件交給他,是他寫給她的,她消失了,他的魔力也消失,那樣對未來的無畏和興奮,覺得自己可以不一樣,可以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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