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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上床,發澀的眼球粗糙的刮著眼角。
樓上鄰居泡完澡的水聲,嘩嘩刷掉她勉強集中了,百分之一的睡意。
水氣漫進樓板,隨著隔壁小狗抓癢的刷刷聲,啟動她浴室的洗手檯,每二十六秒滴下的水珠。
她把整個抽屜都拉了出來。
原來塞滿了那些醫院的、小藥局的、內服外敷大大小小、專門用來處理感冒、過敏、跌倒扭傷⋯⋯那些亂七八糟的疼痛與煩亂失常的抽屜。
終於在抽屜的內角發現那瓶安眠藥。過期了嗎?她一點都不在意。
她需要睡眠,她想要睡覺!
幾分鐘還是幾小時?
在平常睡下的時間裡醒來,她下床離開臥室,窗外天色迷濛,進入身體的水溫也渾沌不明,這島上此時有誰與她一起醒著?
印上淺淺唇氣的一只空杯,孤單立在廚房的中島。
柏修斯舉起蛇魔女妖首級的鏡像,昨晚看著影印機跑完報告裡的最後一張圖,她這一整年的投入與曲折,要在今天總結並收割。
當然也有爆肝到快撐不下去的時刻,快倒下去時,她堅信那些折磨只是被扭曲的鏡像,誘惑她望向魅杜莎的眼睛,
然而她永遠能知道風雲進行的方向,她不會輸,沒有人能阻擋她成功。
不睏不累不餓不渴,窗外天色依然昏黯,她坐回床邊,彷如執戟待戰。
她開始不耐煩的等著天亮,風從窗外吹進來,帘子掀動著床頭櫃的邊緣,安眠藥空瓶掉下,碎裂無聲。
天一直沒亮,床頭的小鐘映出她蒼白的臉,風吹進她臥室的窗,秒針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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