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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馬達聲似遠又近持續,將整個我包覆在胚胎之中----我的耳鳴又蒞臨。
仍然黯黑一片,朦朧中,怎麼就露出泛白。拉開窗簾,是仙女棒的金光撒落,無數的珍珠在地面聚攏跳躍,以三十一度角的姿態。可⋯⋯聒⋯⋯,可⋯⋯聒⋯⋯⋯傳來彷彿拖不動凝滯的空氣,光陰在空間中無限的延長,叫人窒息。四十四年,包青天依然是四十歲時的模樣⋯⋯歲月依舊停留當初,在這方正的盒子裡。可盒子外的世界早已不同。青春的甜美已成丘壑灑滿糖霜,膠卷不斷播映在各地,一株草一抹塵土各自擔綱,從太初到未知的無限。盒子們像密集的蛛網連結牆裡與牆外、城市與偏鄉、過去與未來,朝向世界大同。母親啊!這盒子已是您世界的全部?
一陣抽蓄夾雜的氣體簌地蜂湧而出,像七夕的煙火點綴大稻埕的夜空,莫名的電流伴隨著熔岩自虛空緩緩蔓延,像蜘蛛網纏繞著心臟,與動脈層層交疊,來不及反應雙手已淪為階下囚----肱骨、尺骨、橈骨相繼淪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自指尖脫穎而出。專家為這狀態命名:胃食道逆流。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又多了一個名。就像梵谷疑似慢性青光眼,胃食道逆流極有可能與盤古同存,何其驕傲。
穿上閃亮的盔甲,跨騎十公斤的鐵馬穿梭,以踏花歸去馬蹄香之姿,前進古城、弔唁夕陽、俯瞰雙潭,與金烏同出,偕玉兔同歸。二十一世紀的唐吉軻德在臉書搔首弄姿,乞討一望無邊的讚,這一切啊一切,只消⋯⋯一滴眼淚即消逝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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