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男子,側身,望向房間的一側。看上去已有了年紀,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平靜的站在一片土塚之間。這該是個古老的房間,矗立的石牆往上延伸至不可見之處。房間的上方看不見頂端,有光緩緩照下,降臨的也許是至高存在的召喚,光普照著土塚,在那些土塚裡埋藏著什麼?總讓人覺得,這該是生命最終的去處。生命必定來到一個,最終的房間。這是歇息之地,是流離失所的靈魂所能找到最為安適之處。無論是何時、何地迎來終結,靈魂必定橫越海洋、跨過山脈,來到此處,在光的照拂之中,潛入永恆的,最為深沈的睡眠。男子的後方有另外兩個男子,靠在一起,聽不清楚他們正在談論什麼,但這不是很像孟克《吶喊》的變奏嗎?《吶喊》中有一個男子雙手捧著流動變形的臉,彷彿在吶喊又或是哀嚎,後面兩個人站在橋上,面容模糊,對前景的男子毫不關心,冷漠地成為背景。回到這幅圖,人們身處的背景不再是車來人往,連結不同地點的橋樑,而是一個彷彿時空都靜止,一旦進入就不再能、也不再想離去的永恆的房間。從上籠罩而下的模糊的光,將圖中的主角與背景的兩人隔開,人真正的存在,藉由象徵永恆的光束,將多疑且人云亦云的俗世割離,只剩下凝視著前方,凝視進觀者內在,也望進自身最深處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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