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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印機跑完最後一張圖,柏修斯舉起蛇魔女妖首級的鏡像。踩著紅色高跟鞋下床的瞬間,原來等待戰鬥的亢奮轉作冷漠。
幾個小時前的安眠藥仍然佔領她的身體,那顆安全通過胃酸的小藥丸,浩浩蕩蕩帶著她親下的免戰指令進入血液中樞,此時戲謔的嘲弄著她,搧亂那股從不願熄滅的火,那讓她皮膚乾燥、眼皮酸澀、月經枯竭並硬化肩背的燼氣,密不通透的覆在腦門上,她企圖從夢中醒來,手指微微顫動。
從不曾輸過,她認定三十五歲前的這一路,沒有人能阻擋自己成功。而這島上有多少人此時亦在寤寐中載浮載沉?她在夢裡嘆息,三億三千萬分之一的機會,她被一顆過期的安眠藥牢牢銬住身體,床上塞滿了三十五歲以前的每一個,黑著眼圈的自己。
然而她仍須正面迎戰,如果休息是一種罪,如果有另一種成功的可能,或許她還能在黎明前與消融的藥丸和解,在被真正釋放的清晨,粉底可以搽掉眼框外的黑暗,成功仍然可以毫無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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