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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個個的木箱子,整齊的堆疊在我的腦中,那是被當作倉庫使用的。所有過往,不論是龐大到不容忽視,或是細微瑣碎至不留神就會遺忘的,全數被我分門別類地儲存在那些箱子裡。
並不經常去翻動那些木箱,總是習慣性地、自我欺騙式地,以為將過往塵封就好。傷痛的記憶不敢去觸碰;過於美好的,卻又反覆提醒我
但不論我多小心翼翼,那內含物還是會悄悄地滲透出來。尤其是那些濃稠散著惡臭的黑色液體,竟在不知不覺間瘋狂壯大了。它四處蔓延
等到我發現時早已為時已晚,所有的所有的一切全都沾染上大塊的黑,洗不去的、完全融入的那一種黑。
有時會想乾脆放把火將一切燒盡也好。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拈著火柴的幼時的我的意象,也曾撞入過腦海中好多次。火是熊熊地燃燒了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自我,比影子更加擺脫不了的自我。要毀滅那些,必須以我的生命陪葬。
於是只能與那些暗沉的基調共存了。除了適應我別無他法,是嗎?
彼得席斯
《夢想的金鑰匙》
p.126 〈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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