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年暑假,那是我頭一次出國。
 
那年,鐵達尼號正時興,在洛磯山脈的鄉野仍隨處聽到愛無止盡的跟隨。夜晚,乾冷的空氣在Celine Dion的音韻中襯得如此乾淨。遠處的狼嚎與森林細碎的鼓譟,都透著清亮的月色下蘊開。來不及一閃而盡的天光,漫在瞇眼笑開的迷糊中全給瞧花了。那份家人相伴的溫馨,拱得月兒大又圓,是紅通通又暖洋洋的。
 
98年的夜裡,獨我與身影相伴,苦難入眠地數著鐘擺滴答地響。剎時,電話起落。媽說,男孩不哭,男孩不哭。走到街口,喚了計程車。快走,趕快走。
 
城裡,午夜的天空是灰霾的。
懸亮的一塊圓,是我同老天的呼告。
 
‘05年是我第二次出國。
 
弟望著清晨的天藍,興奮地擺著手指,導去慘白月亮的蹤跡。
散盡過久餘光,我不再望著它了,我不再巴望著它了,隨著它插在天的一角。
偶然,我仍寧可它別再聽我、盼我。
「阿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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